高大树这样的人,绝对不是那种被教训了一下就知道悔改的人。
所以,想彻底的治住他,就得让他怕自己。
他恶,就得比他更恶,让他不敢招惹。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安宁正想回去,却忽然听到窗户那边走咯咯咯的叫声。
眼珠子一转,安宁就走了过去。
“咯咯咯咯”
一只老母鸡被安宁拎着翅膀硬拖出了鸡窝,连带着屁股底下刚下出来的蛋,也被安宁拿走。
“谁谁动了我的鸡?”
窗户里面正是高老太太的炕头,这声音自然躲不过她的耳朵。
只可惜,这么大年纪了,还刚刚被高老头揍了一顿,并且被打得不轻,这会儿躺在炕上腰酸背疼的哪都不是滋味。
等她撑着疼痛的身体起来追出来,安宁早就连鸡带蛋一块拿走了。
刚进后院,安宁就拿出匕首,直接给母鸡抹了脖子。
刚刚手脚麻利地做完这一切动作,安宁又听到前院儿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还伴随着连氏那惊人的哭叫声。
前院儿,高老头走进二房,就看到高大树躺在炕上,整个人都抽搐着痛苦的鬼叫,而炕边上,却残留着一摊血液。
“老二”
高老头皱眉,刚叫了一句,就听高大树道:“爹,安宁那个贱人切掉了我的手指,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果不其然,高老头目光一转,就看到了炕上那摊血液中残留的一截断指。
正在这时,连氏也听到高大树的惨叫声回来,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地扑了上去,“他爹,你这是咋了?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是安宁,都是那个小贱人!”高大树痛苦的回道。
“什么?”连氏一听,这可不得了,“是那个小贱人做的?我这就去找她去,还有严氏那个贱人,老娘一定让她们母女两个都付出代价!”
“站住!”高老头呵斥一声,连氏顿时站在原地。
“爹”连氏不明白高老头的意思,可是高老头在家里威望不低,家里人就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连氏自然也是如此。
“去给老二找个郎中瞧瞧,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准追究。”高老头道。
“爹”高大树和连氏同时不可置信的开口。
高老头却眼睛一瞪,“就按照我说的办,谁敢再去找三房母女的麻烦,就给我滚出高家。”
看着高老头的背影,高大树强忍着手上的疼痛,还有那一身的冷汗撑起身体,“爹,到底谁才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偏向那个外人呢?”
“既然你这么问了,老子今天也就跟你交个底儿,老子不管什么亲生的不亲生的,谁敢坏了家里的名声,坏了你大哥科举的路,就算是亲生的,老子也能废了他!”
说着,高老头再次开口,“还有你在镇上的赌债,老子不管你怎么做,他们要是他敢找到家里来,老子就敢把你们一家交出去。”
直到高老头走出房间,高大树才用那只没受伤的手,一下子扫落柜子上的东西,“大哥大哥,从小到大,你心里就是有大哥一个人,什么都得为了大哥的前程而让路,既然这样,当初又为什么要生下我们这几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