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凤是个很心软的人,她看着唐副院长满眼愧疚自责的样子,只能道:“你尽快啊,她爸爸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
唐济安走到穆棉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今天换药了吗?”
穆棉点头:“才换没多久。”
唐济安心疼得厉害:“疼吗?”
穆棉撇嘴:“我说不疼,你信吗?”
唐济安摸了摸她的脸:“张建已经被抓起来了,他会被判刑,会为他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穆棉背上仍然灼痛得厉害,呻口今声忍不住呓出口中。
唐济安紧张地看着她:“疼吗?疼得厉害吗?”
穆棉也装不下去,脸色惨白道:“因为才换过药,所以有点痛,一会儿会好一点。”
唐济安也不知道要怎么减轻她的痛苦,她的伤口,碰又不能碰,摸也不能摸,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痛,他什么都做不了。
更何况,她的伤,还是因为他才受的。
该死,他太该死了,钟琪和张建更该死。
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倒是逗笑了穆棉,她笑意盈盈地看他:“没事的,就是皮外伤,你真的不用这么自责的呀。”
唐济安看着她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又坐到了床边,伸手轻抚她的手指:“你爸爸对我意见很大……”
穆棉叹气:“我有试图劝说他,但他油盐不进,很坚定,所以,这两天,你尽量别过来了,免得再被我爸打耳光。”
唐济安握紧她的手:“他打我,是应该的。”
穆棉笑笑:“你是贵少爷啊,怎么能挨别人的耳光呢?”
唐济安轻笑:“如果是你的爸爸,那么就可以。”
穆棉正要说话,就见曹凤匆忙走了进来:“唐副院,你快走吧,我在走廊窗户里看到她爸回来了。”
唐副院哪里过过这样兵荒马乱的日子,只能仓皇离去。
曹凤一脸惊惶:“劳烦你在厕所里躲一下,不然就要在楼梯上撞到了。”
唐副院长只能憋屈地躲进了公共厕所,直到听见穆国辉的声音渐渐远去,似乎进了病房,他才走了出来。
这辈子都没这么鬼鬼祟祟过。
他匆匆忙忙离开了医院,回到了思南公馆。
公安局的副局长亲自来他家中,问了一些关于张建行凶的作案过程。
唐济安条理清晰道:“张建是冲着我来的,因为大风化工厂的事,你们也都知道的。”
副局:“是,我们都听说过。”
“他这是蓄意谋杀。”
内阁医院的公子都说着是蓄意谋杀了,谁敢反驳?
副局点头:“确实,动机险恶,作案手法也很残忍。”
唐济安又道:“他还有帮凶,你们知道吗?”
副局倒是惊讶:“我们审问了张建,没听他提起过什么帮凶的事。”
唐济安轻笑:“他自然是想包庇他的帮凶。”
副局若有所思:“所以,唐副院知道帮凶是谁吗?”
唐济安微微点头:“我知道,正是我们检察院的检察官,钟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