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院长出身寒门,靠一己之力做到如今的位子,他妹妹在农村长大,没有什么学问,但勤快朴实,所以进来做了保洁,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一个寒门,一个贵门,他和他们院长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代表性人物,所以,他遭受的非议也会更多,那些看不见的角落里,总有人对他议论纷纷,说他是靠父亲上位。
呵,赵院长二十八岁坐到副院长的位子,众人都觉得是他能力出众。
而他二十六岁坐到副院长的位子,众人就都觉得他靠的是裙带关系。
世人对他们这种二代,恶意还是颇多。
所以,他才要更加努力,才更加不要命地拼搏着,他要让那些不和谐的声音统统都消失,他要让他们都心服口服地闭嘴。
穆棉摇手:“没有没有了。”
唐济安的办公室,不时有人鱼贯而入,都是拿着各种文件让他签字的各部门领导,自然也有公诉一科的科长。
他进来的时候,显得特别小心翼翼,毕竟是他选上去的人,听说是因为上错一杯茶,就被副院打回原形了,他深知这个副院长有多么吹毛求疵,他就怕自己会被穆琴连累。
一进门,却看到一个年轻女人坐在窗边的皮沙发上,女人肌肤洁白胜雪,面容俏丽,穿着米白色的毛衣,戴着酒红色的贝雷帽,明艳艳的,任谁看了都要忍不住多看两眼。
就是这个女人替代了穆琴吗?
也难怪,这女人长得可比穆琴漂亮多了,唐副院向来挑剔,对长相也自然是极度挑剔,所以他才挑了他们科室长得最好看的,却没想到,都不及唐副院亲自挑选的人的一角。
毛科长胆战心惊地将文件呈上去,唐济安淡淡扫了他一眼,毛科长后脖子一凉。
唐济安冷冷道:“新人进来,要多加调教,不要什么人都往上面送。”
毛科长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副院说得是。”
“以后如果上面还缺人的话,你们部门的穆琴,就不用送上来了,别替我们检察院得罪人。”
毛科长紧张到快要窒息,完了,副院点名批评穆琴了,肯定要连累他了,肯定的,这死丫头,端茶倒水的活都做不好,真是高看她了。
“是是是,副院的吩咐,我铭记在心。”
唐济安翻了翻手中文件,签了字,扔到了他手边:“好了,你出去吧。”
毛科长拿起文件,给他鞠了一躬,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一出去,就忍不住抹了抹脑门,脑门上满是汗珠子,毛科长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他怒气冲冲地下了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将穆琴叫到了他的小办公室里。
穆琴心里忐忑不安,肯定是穆棉那个死丫头在背后说了她坏话。
到了科长办公室,科长就用一张冷脸对她,不咸不淡道:“你是新人,需要多磨练,所以,我打算派你跑现场。”
穆琴气得差点头顶冒烟,他们公诉一科基本是替社会底层人士诉状,要她出去跑现场,基本就是跟那些工厂里的工人以及外来农民工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