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直缠斗在赌桌上,到了凌晨,他才发现,他又输了六十万。
他哪里还有钱?
赌场倒是宽容:“给你七天时间,把钱补上就行了。”
何宇失魂落魄地出了赌场,颓丧地开了车离开。
又欠了一屁股债,他得想办法,之前让他咬住检察长的人,似乎挺有钱,应该可以继续找他们要钱。
他们要是不给,他就将这件事曝光出来,想来他们不敢不给吧。
谢牧野又接到了电话:“先生,何宇赌了一夜,输了六十万,他一穷二白的,可拿不出这六十万。”
“嗯,知道了,他家里安装摄像头了吗?”
“放心吧先生,早就在他出去赌的时候在他公寓安装了微型摄像头,他的一言一行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嗯,密切关注着他的一切。”
“是。”
简夏这边也并没有闲着,她联系了好几家大的媒体,想让他们撤回之前发表的一些文章,事情并不是他们写的那样,他们身为媒体人,身为新闻人,要做到务实求真。
可简家看起来势落,那些主编或者副台长,根本就没人搭理她,没有人将她放在眼里。
简家不是从前如日中天的时候了。
没有一个州长爷爷,并且身为检察长的父亲看起来也快要落马了。
那些人,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都是现实的不能更现实的人,怎么可能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见她?
简夏一连跑了三天,甚至亲自去电视台以及报社杂志社亲自去堵那些她要见的人。
可惜,那些人都在逃避见她,一连三天,一个人都没见到。
简夏见识到了人情冷暖,落井下石的人太多了,那些人的嘴脸,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觉得自己不争气,如果当时和念念一样进入外交部,那些人是不是至少还顾及着简家或许日后还大有可为,不敢对她爸爸怎么样。
如今,她不过是经商的,不过开着两家可有可无的咖啡店。
那些政客们,就更加不将他们简家放在眼里了。
简夏心力交瘁,又在法纪周刊的大厅里等了半天,前台已经颐指气使地告诉过她了,说是他们的总编今天不在报社,让她赶紧走人。
简夏没跟她说,她今天早上很早就来,亲眼看到总编走进这大楼的,她想赶上去,却被保安推开了,所以她就干脆在这大厅里堵他下班。
她坐在大厅的沙发里,一直等到六点钟,外面天都黑了,从电梯里走出来一个个头中等年纪四十多的男人,男人手里拿着大衣,神色低调,匆匆往外走去。
简夏赶忙起身往前走去,喊了一声:“曲总编。”
那曲总编一听声音,立刻皱了眉头,扫了一眼门口的保安,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以及两个前台人员立刻冲了过来。
简夏疾步走过去:“曲总编,有关简检察长的事情,贵社是第一个报道这件事的,也是贵社第一次将冤案的过错都归结到简检察长头上的,曲总编您是否做到了新闻人的务实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