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他走到客厅:“你怎么和他说的?”
沈兆铮握着她的手:“该说的,我都和他说了,给他一些时间,他应该会想清楚的。”
顾念缓缓点头:“嗯,希望如此吧。”
他看着她神色有些涣散,忽而贴近她耳边,小声道:“还疼吗?”
顾念愣了一下:“嗯?疼?”
猛然间反应过来他问的还疼,是指那里,顿时脸又烧了起来,一双眼眸里全是哀怨:“你……不准问这些口无遮拦的问题。”
沈少将一本正经:“这算口无遮拦的问题吗?这不是很正经的问题吗?”
顾念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可恶,就知道欺负我。”
他俯首:“我是问认真的,我看了一下那支药膏的说明书,说是一天要抹两到三次。”
顾念脸越烧越红:“不……不疼了,不用抹了。”
“我得检查一下。”
顾念被某人拽到房间,好好检查了一番,接着又被上了一次膏药。
下午的时候,阿姨在厨房做饭,顾念就这么躺在房间落地窗的沙发上。
无所事事。
这种初秋的黄昏,无所事事的感觉,实在是太妙了。
沈少将通了几个电话,似乎是军区医院的医生打来的,大概是商议腿上石膏拆掉的时间。
本就是小题大做绑的石膏,早点拆掉,也不耽误事。
昨夜带着这沉重的石膏,就有点限制他的发挥,早拆早好。
顾念就捧着书,心不在焉地看书,偶尔瞥到那个男人,脸颊上会发烫。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他看了去,本是深夜里做的事,大白天又被他按着抹了两次药。
实在是……
脸好烫哦。
她怕是未来一周都没有心思上课了,小叔真讨厌。
他挂了电话,走过来:“明天我去拆石膏,下周开始去你们学校任课了,顾念,到时候我就是你的老师了。”
顾念轻哼一声:“你可耽误了我们很多课呢,到时候都得补起来。”
沈兆铮拉着她的手,走到旁边的书房:“薛深说这节中西方军事进化论,已经在你们的教务系统展列了,需要自己报名,才能上我的课,你赶紧报名吧。”
顾念坐在电脑桌前,看了他一眼:“你以为你很抢手吗?”
“任课教授的名字也打上去了,只是有些学生还没收到消息,这是一手资料,你赶快吧。”
顾念将信将疑地打开教务系统,登录选修课列表,果然看到沈兆铮三个大字。
点进去一看,是大课,可收200个学生,这会儿却只剩下二十几个名额了。
她顿时紧张了起来,赶紧抢先点了选修,一边操作一边问:“这课程是什么时候挂出来的啊?”
“大概五分钟之前,薛深给我来的电话。”
顾念皱眉:“你……有这么受欢迎吗?他们都认得你吗?”
沈兆铮嘴角噙着笑意:“不知道。”
沈少将毕竟是出现在过军事杂志以及军事频道新闻上的人,外交大,很多学生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军事背景或者政治背景的,对沈少将这个人,自然是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