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慕冷秋看着叶轻衣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禁有些心凉,能让这个女子揪心至此,慕冷秋觉得皇甫奕也实在太有让他心灰嫉妒的本事,如果是自己的话,慕冷秋不禁暗自苦笑。
“跑那么久,你肯定也累了,休息会吧,这里有我呢。”慕冷秋看叶轻衣脸上已有疲态,忍不住关怀道,叶轻衣摇了摇头,“我要等他醒来才安心。”,“放心吧,郎中不是说了吗……”“你不懂的。”叶轻衣硬生生打断慕冷秋,“我一定要等他醒来,睁开眼看看我,我才能安心。”。
叶轻衣轻轻皱着眉,看着虚掩着的门里,莫名就把这一句话重新呢喃了一遍,“我一定要等你醒来,睁开眼看看我,我才能安心的。”叶轻衣垂下眼帘,“不管你曾经做过些什么,我终归是爱你。”。
慕冷秋读出叶轻衣蠕动的嘴唇和细微的呢喃声,觉得那一刻的叶轻衣很美很美,目光温柔得近乎深情,一直紧紧的停留在一扇木门边上,门里是她深情注视的人,她守在门边,只为等他醒来
,明明是守着一个人,却像是守一件世间珍宝,一刻也舍不得挪开视线。
可无奈,心爱的人就是心上的珍宝,所以叶轻衣守得满目倦容也舍不得挪开视线,因为门里是她此生最爱的男子,是要爱一辈子,守一辈子的男子。
“如果,当时受伤的是我……”慕冷秋轻声呢喃,他突然就很想其实受伤的人是他,可若是他,叶轻衣还会这么紧张焦急吗?他想骗自己说她会,这样善良的女子,怎么会不担心挚友的安危,可也只是挚友的安危罢了。
慕冷秋苦笑,此刻他身上没有一处有伤口,却觉得像因为叶轻衣的缘故而伤得千疮百孔,血肉模糊,偏偏叶轻衣察觉不到,她心心念念的男子只有一个,就是因重伤晕厥的皇甫奕。
可皇甫奕的身体虽然伤得那么重,他的心却是被叶轻衣的温柔与深情紧紧的包裹着,宛如一道厚重的城墙,足以抵挡所有的心伤,这是他慕冷秋曾经、此刻,也许还要耗尽余生,却也换不来的美好。
郎中终于推门出来,轻轻叹了口气,“大夫,请问他怎么样了?”叶轻衣焦急的迎上去,“不要紧了,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只是暂时还没有醒过来,可能还得缓两天。”,郎中摆了摆手,“不过他伤得实在太重,虽然没有伤及脏器,却也要静养个十天半月才好,虽然不知你们为何弄得这样狼狈,到底也要交代几句,那些个险事,还是少做。”。
叶轻衣知道了皇甫奕没有大碍,已经冷静下来,“大夫交代的,我们自然知道,弄成这样实在也是意外,您尽管放心,我们绝不会引什么麻烦。”“如此甚好,让他静养些时日吧,我要下工了,二位自便。”。
叶轻衣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当然,不过不要打扰到他安神休息。”“是。”叶轻衣疾步推门进去,皇甫奕紧闭着双眼,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呼吸虽有些轻浅,却很均匀,叶轻衣掖了掖被角,轻轻挪了张椅子到床边坐下,眼里全然是皇甫奕此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