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既然你在,那我就先走了。”司机师傅与秦郁宁合力将沈牧风放在大床上,确定他躺好了之后,擦了擦额上的汗,然后道。“好,麻烦您了。”秦郁宁礼貌性地回道,待司机离开后,这才折身回房间,望着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沈牧风,心中不由一沉。旋即,秦郁宁将他的被子掖好,又在男人耳畔轻声试探了一句:“沈牧风?”等了一会儿,沈牧风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秦郁宁心底悄然松了一口气,这才戴上包里准备好的白手套,在他的房间内开始四下翻找。秦郁宁寻遍了整个屋子,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禁有些气馁。他究竟把别墅的门卡放在了哪里她微蹙了眉,不禁陷入一阵沉思。最后,秦郁宁又将视线落在了沈牧风的身上,难道门卡在他身上?秦郁宁抿了抿唇,犹豫一秒,然后缓缓靠近了床上的男人,将手探向他西装裤的口袋处。孰料,刚从沈牧风的裤袋里拿出门卡,他竟突然一个翻身,将秦郁宁压在了身下。她的心陡然一惊,吓得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儿动静。抬眼看了看沈牧风,见他依然闭着眼,似乎并没有真的清醒,秦郁宁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男人的身体很重,压得秦郁宁动弹不得,她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的手臂,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挣脱沈牧风的束缚。正在这时,秦郁宁的脑袋却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动。她吓了一跳,连忙看了沈牧风一眼,见他并没有被吵醒,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秦郁宁不由得瞪了床头柜一眼,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她鬼使神差地靠近了床头柜,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床头柜中竟然藏着一个暗格。秦郁宁的手不禁有些颤抖,咬着下唇,迟疑一秒,到底还是缓缓打开了隐藏的暗格。只见暗格中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叠资料,秦郁宁拿起来翻了翻,竟全部都是沈牧风当年一步步筹划夺走秦氏的证据!秦郁宁越翻到后面,捏着资料的手颤抖得越发剧烈,全身上下似乎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心中被仇恨与怒火所充斥。旋即,秦郁宁转过头,见沈牧风依然还在沉睡,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深深的恨意。下一秒,秦郁宁利落地关上暗格,将门卡和证据一同带走,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就在门板被关上的那一刻,床上躺着的男人却缓缓睁开了双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面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她果然已经恨透了他思及此,沈牧风不由得闭了闭眼,旋即坐起来,给傅南亭打了个电话:“喂。”“怎么了?”傅南亭沉稳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响起,听上去没有一丝波澜。“一切按计划进行吧。”沈牧风淡淡吩咐了一句,神色已经恢复如常,看起来面无表情。“你确定?”傅南亭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然后又继续道,“你这是亲自把刀送到秦郁宁手里。”“罢了。”沈牧风的态度则显得有些无所谓,沉声回道,“这是我欠她的。”电话另一头陷入一阵沉默,许久后,傅南亭才缓缓回了一句:“我知道了。”秦郁宁离开之后,便带着证据直接去了a市知名的律师事务所,决定公开告沈牧风。为了宝宝和父亲,这一次,她绝不会再心慈手软!律师认真地翻了翻她递过来的资料,然后才道:“你确定要打这个官司吗?”毕竟对方是人尽皆知的沈氏集团总裁,律师到底还是有些迟疑,不敢确定地又问了一遍。秦郁宁笃定地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地回道:“没错,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出。”“好,那我们这边会尽快拟定律师函,向法院提起告诉。”律师得到肯定回答,也点点头,回道。“麻烦你了。”秦郁宁与他握了握手,然后才离开律师事务所。之后,她又去了秦振海所在的医院。他的身体情况已经一天天在好转,彼时,正在花园里看小朋友玩耍,脸上还带着慈祥和蔼的笑容。秦郁宁找了一圈,才发现秦振海,看到他笑容温和,心中不禁感到一丝触动,快步上前,轻声唤道:“爸!”“郁宁,你来了。”秦振海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了,轻拍了拍自家女儿的手,关心道,“最近工作还忙吗?”“我一切都挺好的,您就别担心了。”秦郁宁笑着回道,推着秦振海的轮椅,带着他在花园中散步。秦振海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又道:“那就好,你别为了工作太拼,自己的身体才最重要。”秦郁宁心中动容,唇边的弧度不自觉地加深,旋即又开了口:“对了,爸,我今天来,是想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怎么了?”“做错事的人,很快就要付出代价了”说到这儿,秦郁宁悄然眯起了眸子,眼底泛起一丝寒芒,声音沉冷。秦振海面上的笑容一僵,心中不禁生起一丝担心,忍不住又问道:“郁宁,你想干什么?”不知怎地,他心里竟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爸,您就放心吧。”秦郁宁却没有告诉他细节,只是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安抚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说着,秦郁宁面上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话到末,她正好将秦振海送回了病房,又叮嘱护工一定要照顾好他,这才转身离开了医院。刚走出医院,秦郁宁的手机铃声却突然响起,她拿出来一看,是沈牧风打来的。看来,他已经发现了。不过,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晚了思及此,秦郁宁唇边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接起电话,沉声开口:“喂,沈总。”“有空吗?出来见一面吧。”沈牧风岑冷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如大提琴一般低沉而又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