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颜走了过去,手搭在云亦烟的后背上,轻拍了两下:“和霍景尧谈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差点被他给气死。”
“他当年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不是脑袋一热冲动之下,就要逼走你。男人啊,有时候认死理,讲不通的。我们家那位,别看他呼风唤雨睿智过人的,私下里也这样。”
云亦烟起身:“我知道。他在下决定的时候,一定非常痛苦。”
“说白了,像霍景尧这种身份的男人,只希望你和他同甘,从不希望你和他共苦。他骄傲,意气风发,想把最好的给你,也想让最好的自己,一直陪着你。”
说着,时乐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棒棒糖:“承知,是云歌姐姐给你的。”
“谢谢姨姨。”
“去喝杯咖啡吧?”时乐颜问道,“医院待着多难受,一股消毒水味道。”
云亦烟点点头。
下午的咖啡厅,只有三三两两零散的客人,遮阳伞下,云亦烟落了座。
“一杯黑咖啡。”她说,“谢谢。”
“喝这么苦啊?”时乐颜问道,“要不点杯别的?”
“提神醒脑排水肿。”
时乐颜只能由她去,自己点了一杯果汁。
云亦烟耷拉着头,情绪低落。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啊?”时乐颜问,“你要是跟霍景尧生气吧,也不一定能够气得过他他肯定会说,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么做。你除了吐血,什么办法都没有。”
“还是你懂我啊。”
“傅君临和霍景尧,穿一条裤子的,我能不清楚?”时乐颜暗暗磨牙,“还有这个傅君临,居然连我都瞒了五年,看我回家不跟他好好的算算这笔账!”
云亦烟没精打采的:“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清楚的,也就傅君临了吧。”
“是啊。”
“霍景尧糊涂,傅君临也跟着糊涂么?”云亦烟问,“他还来小村子里找过我好几次,怎么就不知道说?”
时乐颜拍了拍心口:“傅君临这边,你交给我,我一定好好的整治整治他,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再挖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但是霍景尧这边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看见他就就想咬死他,打他,闹他。”
“我支持你。”时乐颜点点头,“但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以他的病情为主吧?这个渐冻症,挺棘手的,该怎么治疗才是最关键。”
云亦烟叹了口气。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布满口腔。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说:“治疗需要他配合才行。听傅君临说,他很消极”
“现在你来监督他,他就不敢了。”
“我现在都不想理他!”云亦烟咬着下唇,“自以为是,自大,按照他的意愿,给我安排以后的生活。他问过我的意见了吗?他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气归气,你们两个私下慢慢解决倒是聂铭那边,”时乐颜小心翼翼的问,“该怎么办啊?”
“聂铭”云亦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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