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岳记起来,似乎还没给赵乐乐结算一下费用!刘萍给的一千加班费用,给莎莎看牙齿花去了三百,加上周末的其他消费又花去了三百,钟岳目前手中剩下的钱也就三百多,不过很快,他就有钱了,所以钟岳将抽屉里信封中的钱都给了赵乐乐。
“哦,您……你误会了,我不是说钱的事情。那些费用,杂志社都报效了。我是听莎莎说,你才二十多岁……所以她才喊你名字的?”
赵乐乐和报社里其他人都一样,在见到钟岳的第一时间,都以为是位德高望重的老画家,因为从钟岳的画里,看不出丝毫稚嫩的画笔,显得非常老道熟练。然而和莎莎聊天的过程中,钟岳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被完全颠覆了。
年轻人。
神秘的来历。
冷静成熟的心智。
这些信息交互起来,对于赵乐乐的冲击是非常剧烈的,以至于让她很费解,钟岳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哦,有什么问题吗?”钟岳将反问写在纸上。
赵乐乐抬起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好像钟岳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自己的年龄,只是他们这些人先入为主地将老头、可怜等一系列词汇代入到他身上的,如今想起来,好像是这样。
“没……那我工作去了。”
钟岳双手交叉,他手上的皮肤很白,很有光泽,已经非常接近正常人的皮肤了。手掌,是皮肤和骨骼最贴近的地方,钟岳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停下对于神人九势的供养,同样身体也得到了神人九势源源不断的反哺。那种阴阳调和的滋润,是任何药物所无法达到的。
所以钟岳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与他刚刚出院那时候比起来,已经好太多了。
杂志社除了专栏作家以及一些约稿之外,会有许多的投稿,这是钟岳最喜欢做的事情,他如今绘画的灵感,也源于此,所以有时候钟岳坐在位置上可以不动笔一天,但是一旦动笔,那可能就是一系列的画作出炉的时候。插画不需要很完整的构思,它就是一个瞬间的镜头感,这一点,区别于传统绘画的章法。
到了接近下班的时候,杂志社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先生,我们杂志社要下班了。”
风尘仆仆赶来的老头眯缝着眼,手里拿着杂志,说道:“我要找这位丘山先生。”
“这……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老头挺直了腰,神情严肃地说道:“我要买画。”
“买画?这幅吗?”
“我想,请让我和丘先生谈一谈,好吗?”
杂志社的文员微笑道:“方便透露一下您的姓名吗?我去问问丘老师。”
“鄙人秦海。”
“好的,秦先生,您稍等。”文员小李走向编辑部的角落,钟岳已经收拾起画具,准备下班了。
“丘老师,一位叫秦海的先生找您,说是要买画。”
钟岳一愣,心里暗笑,大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