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到帘帐后有人影晃动,萧惜若走过去,还没等掀起,后颈一阵疼痛,接着就没了知觉。
也许是听到殿内的动静,碧云从殿外进来,敲了敲:“皇后娘娘...”
“好了,本宫今天累了,就现在贤妃这儿睡下,碧云你先回去吧!”殿内传来萧惜若的声音。
“是。”碧云见萧惜若没事,虽是心中疑惑,但也没多想,退了出去。
“走了吗?”一个带血的黑衣男子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窗框,花落雪点了点头,颇有关切的上去扶住那男子。
那男子却甩开花落雪的手:“不用。”转眼望床上的萧惜若看去,满眼尽是杀气。
花落雪看出他的意图,情急之下抓住那男子的手:“不要,叶熙,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被花落雪叫做“叶熙”的男子转回头去:“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总归留着是个祸患,不除了,会阻碍我们的大业!”
“不要!”花落雪伸出手,护在萧惜若面前,跪在那男子面前:“属下是为主子考虑,这萧惜若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后,若是就这样贸然杀了,免不得会牵连主子呀!”
“这倒也是。”那男子看了花落雪好半会儿,眼中的杀意渐消,“好了,这里我不宜多留,今日险些被禁军发现,还好他们以为只是那凶手,不过此后我就不来了,反正过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好的,你最好给我应付好床上那个女人,她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露出势在必行的神色,那男子从另一侧的窗户外飞出,没了踪影。
......
“你怎么被发现了?他们没查到这儿吧?”
“放心,今日我带了面具,他们虽然看到我,但是并没看清我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不会猜到是我,不会影响德妃娘娘您的位置...”
玉碎宫中传来一男一女对话的声音...
隐约灯光下,玉德妃的声音很是焦急,而另一位男子却是冷冷讥讽。
“本宫岂是那样的人,既然我们合作,自是一条船上的人。”玉德妃掩饰自己之前露出的焦急,紧张的说道。
“哼,这次都是萧惜若那个女人搞的事!不过也好,反正我总归是要找她算账的,她害我家破人亡,我定要让她血债血偿!”那男子露出不共戴天的仇恨之色。
“你打算怎么办?你现在已经露了行踪,还可以怎么办!”玉德妃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你该不会是打算去刺杀她吧?凤舞宫旁边守卫森严,连个虫子都飞不进去!”
“如果她出宫呢?”那男子轻蔑一笑,“上次她出宫本来是可以杀了她的,谁知道来了个凌紫离,这次我就不信她还会是那么好命,她绝对不会再逃脱得了的!”
“可是,你就一定能保证她会出宫?”玉德妃半信半疑的望着她,似在怀疑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放心,我还有最后一张王牌没用!”男子一副全在掌握之中的得意之色。
————
“这儿是哪里啊?”萧惜若摸着脖子从床上坐起,在触到脖颈后的疼痛时,一些片段闪过,笑着摇了摇头,最近真是觉睡多了,估计是梦呢!
四下看了看,不是自己寝宫啊,也不是凌紫昊的,这是哪儿呢?
抬头看见花落雪从外面端进来一盘早膳,难道这真是花落雪的寝宫吗?那...昨晚的事不是梦喽?
“怎么了?”花落雪将手中的盘子放下,看见萧惜若在看着她,笑着问道,“快吃早饭吧!”
而萧惜若的眼光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她,“落雪,昨天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花落雪手中的动作一顿,又恢复常态,将餐点摆上桌,回头道:“什么?”
“落雪,你别想骗我了,你昨天干嘛将我打晕,你究竟瞒了我什么?”萧惜若始终是不肯相信美丽知心的花落雪会是那背后隐藏的凶手,眼也不眨的望着她,好像想将她整个人看穿。
“夕若,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呀?昨天你来这儿,带了一群禁卫军,好像是搜什么人的,但是我那时正在沐浴,不方便开门,你便一个人进来了,然后我们就在下棋,你便在这儿歇下了,难道夕若不记得了吗?那边桌上还有我们下了一半的棋呢!”花落雪笑意盈盈,怎么也不像骗了人的样子。
“再说夕若,我怎么会瞒你呢?”
萧惜若看向桌子,还真有一半的残局,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哦!她想了想,也是,落雪怎么会骗自己呢?肯定是这些天被弄的神经兮兮的,“嗯,那可能是我搞淆了吧!”
“啊,不好了!”萧惜若忽然大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
花落雪看着她急急忙忙的穿好衣裳,这才开口道:“发生什么事了,看你急的。”
“诶呀,今天是第八天了!”萧惜若穿好衣裳,定定的望着花落雪,“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去陪菩萨了!”
花落雪这才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事,看着她一脸懊悔的样子,想笑又没笑得出来,话出口又严肃了起来:“既然如此,你干嘛要和皇上怄气,现在可好,你打算怎么办?还是去和皇上认个软吧!他是不会忍心杀你的...”
“我干嘛要跟他求情,要不是他听那群老大臣的话,找来那个疯疯癫癫的老道,我至于吗?反正,反正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萧惜若嘴上却是不肯认输,还在犟着嘴硬。
“你呀...”花落雪劝她的话还没出口,萧惜若就一溜烟儿出了花翎宫,没影儿了。
两边的宫女看着萧惜若飞一般的窜过,都挠挠头,咦,这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学轻功了?
等到萧惜若上气不接下气的奔到凤舞宫时,一下子坐到椅上,拍拍胸脯,好像是在给自己顺气,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宫中还坐着他人...
呆愣了三秒后,起身行了个礼:“臣妾参见皇上。”
没等话说完,萧惜若自顾自的就站了起来,反正也就是表面功夫,做那么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