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才活下来,有了她那句话才到如今地步,你觉得我会记错吗?只是当初,你说如果我有出息了记得告诉你,现在我有钱有势,我告诉你,但是你却不理我。”他落寞的望着她。
海棠扶了扶额,心里有些烦乱,道:“你说话太多了,容易伤气。你现在呢,也别胡思乱想的,只有渡过了瘟疫这道劫难,才能算是真正的劫后重生。若是这次瘟疫过不去,说什么也没用。”
男子说了那么多话,显然十分乏力,他安静的躺着,看着她秉着油灯离去,他缓缓合上了眼睛。
“海棠……”他念了她的名字,紧紧的攥着双手,只觉得心口疼痛。这世界上,他孑然一身,能够让他心中疼痛的,恐怕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了。
海棠出来进了房间,躺在床上想起沈靖的那番话,一时之间睡不着。看他样子,应该不是编的,一个人在患了重病时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是假的。她原先只是以为他贪色罢了,如今看来,他也不是那样的人,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对沈靖的看法有些不一样了。
不过,她是嫁了人的人,即便他再重情义,又能如何?只希望他自己趁早熄了这个念头吧,省的折磨他自己。
因为白天太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感觉到床铺一沉,似乎有人躺到了她的身边,那熟悉的气息,她也知道是他。
男人伸手将她揽在怀中,她迷迷糊糊的问:“都几更天了?怎的这么晚……”
男人见她带着浓浓的睡意,亲了亲她的前额,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轻声说:“没事,安心睡吧。”
海棠困得不行,不一会儿又昏沉的睡过去了。
鸡叫三遍之后,天边发白。
海棠从睡梦中醒来,枕边,男人睡得沉沉的,她想起昨晚他休息的时间好像是在三更时分了,不想打扰他,海棠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沿着床脚爬过去,生怕碰到他。可饶是这样,男人还是醒了。
“天亮了?”公孙曜睁开眼,看到海棠正蹑手蹑脚的从他脚边过呢,故意伸出脚拦住了她。
“你睡吧,我去煮早饭。”海棠说。
公孙曜坐了起来,一手将女人拉进了怀里,带着几分倦意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那可不行,昨日我列了个方子出来,你做饭,我煎药,待会给那两个人试一试。”
海棠拿他没办法,摸了摸他下巴上扎人的胡茬,笑道:“青茬都出来了,看你狼狈的,再过几日,说不准也要变野人了。”
他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怎么,野人不喜欢?”
“喜欢,喜欢行吧?”她正要起身,男子蓦地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海棠羞的不行,推着他的胸口,“干嘛呀?不是说起来的吗?”
“片刻就好……”说罢,他循着女子的唇便深深吻了下去。
温存了好一会,海棠这才红着脸洗漱了去做早餐。公孙曜煎好的药,海棠倒了一碗去喂给那孩子,阿七倒了一碗去送给沈靖。
那孩子喝了药之后,竟然神志清醒了,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怔怔的望着她。
海棠一喜,欣喜的说:“你总算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