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不以为然的说:“怎么,我就不能做大夫了?我可跟你学了医术的呢,说不定呀,有朝一日青出于蓝胜于蓝。”
公孙曜笑着看着她,“你这叫做,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还没学会走就开始跑啦。”
海棠瞪他一眼,指着另外一片野韭菜,欢喜的叫道:“相公,你去摘那韭菜。只要咱们将这菜都摘了,晚饭就不愁了!”
公孙曜掖了袍子,也帮着她摘菜,不一会,两人各自采了一大把的野菜。
海棠摇摇头叹气说:“没想到,做了那么多的生意,挣了那么多银子,到了陈县,我又变成采野菜的村姑了。记得当初在南山村时就天天吃野菜吃到吐。”
公孙曜听她这话,倒是真的想起以前他们两个初次见面的情景,嗤笑道:“在南山里头一见面便偷我的东西,我还真是印象深刻。”
海棠脸上一红,嗔道:“都陈年往事了,还提呢?再说,就种在那山里头,也没人知道是你种的呀。”
“是是是,总是你有理。”公孙曜将她从草地里拉了起来,擦了擦她额上的汗珠,道:“这些该够了,反正到了这里,俭省点也好,正好清清肠胃。”
“嗯。”海棠点点头,两个人开心的抱着野菜回到药铺去了。
与此同时,沈靖一行人押着一辆铁皮车子,车子里封着几个大箱子,匆匆的赶往通向京城的驿道。
可是才到驿道口,便看到戴着白色口罩的官差用木栅栏拦住了驿道。
“什么人?!上面下了命令,陈县封锁,不得出来!你们没有得到消息吗?!”官差手扶着刀柄,呼呼喝喝的说。
沈靖大怒:“我们都是健康人,若是你们不信,尽管叫大夫来看,既然是健康人,为何不能出去?我们还有要紧事要上京,绝对不能耽误!”
守卫的官差“嚓”的一声拔出腰刀,喝道:“管你们是谁?!只要是陈县的,统统不许出来!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不例外!”
沈靖恼怒极了,可是左看右看,除了这条驿道,两边都是大山,那山上没路,自己的铁皮车根本没法通过。
“东家,现在如何是好?”齐五急切的问,“我们这货可急的很!”
沈靖磨着牙,只见把守驿道关卡的官差整整有二三十人,凭着他们这几个人根本无法闯出去。
他心急如焚,这次来陈县,他可不是来见海棠的,他有要事要办。铁皮车里的奇石乃是京城中贵人要的东西,他们镖行受了托付要准时送到。原先负责奇石押运的张绍已经死在了客栈里,他现在接了货物却没法出去,真是急死了。
他们做镖行的生意,不准时就是砸自己的招牌。他旗下好些生意,除了义和赌坊,其中沈记镖行生意是十分好的。这行走江湖响当当的名号,岂是说砸就能砸的?何况事关京城贵人,搞砸了对谁都没好处。
他越是着急,就越觉得头疼,越是头疼,跟着身体骨节也酸疼起来。
沈靖觉得很古怪,他这是怎么了……
突然,“咚!”的一声,男人一头从马上栽下来。
“东家!”其他几人惊呼。
守着栅栏的官差远远瞧着,叫道:“他染了瘟疫,没的救了,你送到乱葬岗去烧了吧!”
那手下大惊失色,虽然都已经伸出了手,可是竟不敢去扶沈靖。最后,还是祝封上前将沈靖扶了起来。
“东家,你怎么样?”祝封着急的问。
“去找……公孙曜……”他只是吐出了这几个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