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的两个人,这两个人都穿着绫罗绸缎,是有钱人。
哼!有钱人?有钱人从来都只会看他们穷人的笑话,谁会管他们的死活?他没有理会这两个人,继续无助的摇撼地上的老人。
公孙曜弯腰探了探老者的鼻息,摇了摇头:“已经过世了。”
孩子听了他的话,立即悲伤而愤怒起来:“你胡说!我爷爷没死!他刚才还好好的呢!爷爷,你快点起来!咱们还要逃出去这鬼地方!”
海棠瞧着一阵心酸,看到这孩子,她仿佛看到了以前南山村里的吉利,当初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那时她刚跳了清水河,当她从清水河被人救起来时,就是这样抓着她的袖子哭泣的。
“孩子……”
孩子的肩头被拉了拉,他转头,便看到一张亲切而温和的脸,虽然她也穿着绸缎,可是莫名的,对于这样温柔的脸,他却平生了好感。
“人死不能复生的,你爷爷真的不在了,不如我们帮你为他安排后事好不好?”她的语调是和气的,孩子的眼里露出惊惶而无助的表情。
“这不可能,你说我爷爷死了?这不可能……”说罢,孩子双唇颤抖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哭着哭着,却感觉到眼前一黑,“咚”的一下栽倒在地上。
海棠大吃一惊:“公孙,他是怎么了?你快点来看看。”
公孙曜探了探这孩子的脉搏,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他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蹙眉道:“他发烧了,恐怕……他染上了瘟疫……”
旁边路过的人一听到这话,一下子跳开了,大声的指着那地上的老人和孩子恶狠狠的说:“快点将这两个人就地烧了!快呀!”
话音落下,就有两个人将稻草纷纷扬扬的扔在了那老人和孩子的身上,还有人去拿火把了。
海棠登时怒了,指着那人道:“你做什么?你若是说烧了这位过世的老人也就罢了,你为什么要烧这个孩子?他只是发烧了,他明明没有死!”
那去拿火把的人是个中年的胖子,穿着黑色的锦缎袍子,大伙都是饥馑之色,他倒是保养的很好。他气哼哼的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晓事!这里可是我的米店门口,要是传染到我家,你负的起责任吗?快点,给我让开!”
那只胖手说着就向海棠伸过来,可是他的手还没到女人的肩膀上,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攥住了手腕。
“啊哟……疼……”
公孙曜阴沉沉的望着他:“你也知道疼?我且问你,现在你米店的米卖多少钱一斤?”
那米店的老板莫名奇妙,杀猪似的叫道:“关你什么事?!放开我!”
可是那只手却攥得越发的紧了如同一个铁钳子痛的他嗷嗷直叫,他无奈的说:“我也没挣多少!现在外头的米不能运进来,整个县城也就我这里有米了!我这米,也才……也才一两银子一斤而已!”
海棠倒吸一口凉气:“也才?一两银子一斤!隔壁县城大米才四五文钱一斤,你卖一两银子一斤?!”
公孙曜恼怒斥道:“怪不得我们来到这县衙就发现一片饥馑之色!这孩子的爷爷不仅是病死的,也是饿死的!这孩子现在晕倒,对于疾病没有一点抵抗力,也是饥饿所致!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这陈县里头还有你这种没有良心的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