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的手悄悄伸向桌上一串不错的紫檀珠子,瞧着东家。
沈靖挥挥手,齐五欢喜的将那珠子揣进了怀里。
“你的消息可确实?去的是女东家?”
“千真万确!”齐五笃定的说。
沈靖一拍桌子:“行!明儿我也往白湖走一趟,也去买几条鱼来吃!”
齐五嘿嘿一笑:“东家是去钓鱼的吧?钓的还是美人鱼,哈哈……”
他这话沈靖可听着不高兴来,脸色一沉,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齐五一瞧他脸色,赶紧捂住嘴,又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巴巴的望着他。
沈靖微微勾唇,道:“我沈靖,不在乎她是不是嫁了人!但是,倘若我真的看上了一个女人,就不会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要她,跟她的夫君和离,然后我沈靖用八抬大轿把她正大光明的娶进门!”
齐五听的一愣,哦呀,这下,东家可是动真格的了,还从来没有见他对哪个女子动这样大的心思。
齐五惊奇的说:“那这么说,东家明儿是去见未来的少夫人了?”
沈靖蓦地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齐五吓得一抖,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
谁知,男人继而仰头哈哈大笑:“齐五,你是越来越机灵了,这话我喜欢听!”
齐五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外头马已经备好了,这次出门去白湖,沈靖只带着齐五和祝封两个人。
房里头,他换了两次衣服,临出门,又觉得不满意,旁边伺候他更衣的小厮直挠头,何曾见过主子出门这么难的?
最后穿着一件袍边上有刺绣银色莲纹的玄色夹棉袍子,披着黑羊绒披风这才出发了。
天空中雾蒙蒙的太阳,几许淡淡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在人身上略有几分暖意,却还不足以融化满目的冰雪。
一阵微风吹过,枝头上厚厚的积雪“簌簌”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一路行驶过来的车夫的头顶上。
雪花落在了他脖子里,冰的他扭了几下,直骂倒霉。
马车才向前行使了几步,便停住了,车夫往底下一看,禁不住叫道:“啊哟!这是被雪陷住了!”
车夫有些愁,对马车里坐着的人叫道:“里头坐着的夫人!车子陷雪里啦!这走不了了可怎么办?”
马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海棠和绫罗。她今儿一早就出发了,因为是买鱼,便没有叫阿七的马车。鱼有腥味的,要是自家的马车沾到腥气就不好了。她打算先到白湖看看情况,瞧着鱼的数量,再决定要不要在当地租一辆马车运回来。
她今儿里头穿着一件浅粉的绣百合珍珠色绫袄,外头披着一件雪白的羊绒披风,滚着洁白毛绒的兔毛领子,显得一张脸分外的雪白跟画儿似的,越发的眉目标志仿似画中人。
绫罗随着她一起下了马车,那车夫十分懊恼道:“夫人,你瞧,这马车陷在雪窝窝里了,你叫我还怎么走?我就说这安县到吴县现在路不好走,雪还没融,又多沟壑,一旦陷到雪窝窝里,可就没法子了!”
车夫唉声叹气的蹲在马车边,绫罗看不惯了,指着那马车道:“你怎的不能走?你将这马车推过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