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个人担着,这件事,咱们一起商量,或许才能找出对策。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一起去见见爹。”
他话音才落,只听得外头传来脚步声。
“不要去见了,我来了。”
公孙老爷沉沉的叹气,到了小花厅里,瞧着周围的丫鬟婆子,下令:“你们都下去,在院子外头守着。”
下人都出去了,他这才坐到了沈氏的身边,神色哀沉,瞧那样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
“孩子的名字还没取呢,今儿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都忘记这件大事了。”公孙老爷挤出一丝笑意,对着大家说:“既然都在,把孩子的名字定下来吧。”
“老爷,”沈氏急道:“你得先把那事情说清楚了。这个时候了,还怎么忙着取名字呢?以后日子多的是,还怕没时间取名字吗?”
他哀沉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发生了,恐怕无可挽回。如果今儿我不把这孩子的名字取了,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打在了所有人的心坎上。
海棠一怔,跟公孙曜对看了一眼。
沈氏急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转,拉着公孙老爷的手道:“老爷,咱们夫妻这么些年,你从来都不会说这些丧气话,今儿是怎么了?人说,三个臭皮匠抵得上一个诸葛亮。咱们这儿这么多人呢,你怎的不说说看呢?”
公孙老爷望了她一会,这才沉沉道:“刚得到了安掌柜的消息,唐飞那厮早已经出安县城去了,恐怕连夜奔京城去了,咱们就是快马加鞭也难赶得上他。何况,他是趁夜出城的,去京城的道路错综复杂,谁知道他走的哪条路呢?找到他的希望更加渺茫。”
“爹,他拿走了得安堂上供的药材对不对?”公孙曜道。
公孙老爷有些惊异的看着他:“你猜出来了?”
公孙曜点点头:“你派唐飞在得安堂,现在他远走高飞,如果不是他拿走了得安堂上供的药材,还能是谁?如今上供药材交货在即,你和安掌柜才这么着急。你说,到底差多少?能不能凑出来?”
公孙老爷哀极反笑,他大笑了三声:“凑?怎么凑?这次上头要的是枫斗石斛!枫斗石斛啊!我那十匣子珍贵的枫斗石斛,乃是花了这么长的时间,从安县各处搜罗得来的。你们可知道,那该死的唐飞,偷走了我足足五匣子的枫斗石斛啊!一个匣子是一斤,五个匣子就是五斤,五斤枫斗石斛!这明天就要交货了,整个安县的石斛只要是上等的,都已经被我们得安堂找到了。这突然之间又要五斤,哪里去找?哪里去找啊?即便是隔壁左右的邻县,那也绝对不可能找得到的!贡品交不上货,只有死路一条!今儿,我便写了休书,让你带着儿子走吧!就是曜儿,也跟我断了父子,带着海棠走吧!便是死,就让我公孙谈一个人留在这府里头,等着上头来抓人吧!”
海棠和沈氏都震惊的望着公孙老爷,五斤上等的枫斗石斛,那是进贡的货物,居然都被唐飞偷走了?
交货之日就在明日,这件事望下去,简直就是一条绝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