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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此番出去,带着皇子们沿途视察了农田,水利。
一路北上,直至辽城府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底了。
皇子们一个个也被晒的跟猴子一样。
不过精神头也足,不足也得装的足,其实皇子更清楚,他们面临什么。
当然了,也有人比较淡定的装,有的就比较坐不住。
这种时候,沈初柳会担心,齐琰也一样。
他虽然知道自己有胜算,可毕竟没结果就不好说。
如二皇子,就显而易见的浮躁。
甚至对着当地官员都是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叫人看着很是辣眼睛。
弟弟们不忍直视,不过也最不担心他,如果这人要能成了事,那大懿朝算是没指望了。
齐怿修从出宫起就没有对皇子们的行为做出任何表示。
大有随便的意思。
可其实这样更难,皇子们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叫父皇满意。
这时候,就体现出齐琰的优点来了。
毕竟沈初柳带着不一样的思想,从小对孩子的影响是很大的。
比如说,她就说过,如果你不能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对的,就不要管是不是对的,就去做你觉得是对的事就好了。
坦然一点。
于是此时,他就很坦然,如果不确定了,就会问。
不一定是问齐怿修,随行官员很多,他可以问户部的人,工部的人。
但凡与农桑有关的,想问尽可以张嘴。
再说了,齐琰对自己定位很准确,就是想了解一下百姓生活。
难不成堂堂一个皇子,还去学百姓种地不成?
本末倒置了。
大概是觉得他这样是对的,所以其他皇子也渐渐学他。
一路上可叫随行官员们忙的不轻。
生怕哪句话没说好就叫皇子们误会了,叫皇上不高兴了。
心惊胆战到了辽城府,随行的官员们总算松口气,天爷啊。再问下去,他们都觉得这些年官儿白当了。
而齐怿修心里自然有一个本子,记着皇子们的事呢。
九皇子一路上都很紧张,他也跟着哥哥们做这些事,可心里其实是有些茫然的。
临出发之前,母妃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好好表现。
可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表现。
他一直很怕父皇,如今出来就更怕了。
母妃说,父皇就要立太子了,他如果不能好好表现,就不会立他。
还有母妃说,日后要不是他做太子,他的下场就如鹿王一样。
越是这样说,九皇子就越是紧张。
他真的怕父皇,也怕几个哥哥们。
可他想做太子,太子就是以后的皇帝,他当然想。
这左右的思绪,令他十分纠结难受。
“殿下,您也该往皇上跟前多走动走动。”太监提醒他。
这都是贞充仪的吩咐。
前些年,作为李太后娘娘的侄女,贞充仪自然是不能叫人小看的。
九皇子也不同。
可如今
后宫里还真没谁敢斩钉截铁的说这个话了。
所以,他们按着贞充仪的意思做事,可有没有用,谁也不敢说。
九皇子苦着脸,只好应了,可怎么去,去做什么,就又要纠结很久。
万幸奴才们也不催,这令他能好受一些。
他却不知道,奴才们不催,只是因为他们也没什么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