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之一了,出去也是能叫人叫一声娘娘的了。”谨妃笑道。
“叫不叫娘娘,不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宫里的尊贵,除了皇后娘娘以外,哪里是凭借叫不叫一声娘娘就定了的?”丽婕妤笑着反问:“您说呢谨妃娘娘。”
她把娘娘两个字咬的十分的重。
谁都听得出嘲讽。
可谨妃还不能生气,这要是生气不就是证明了丽婕妤说的对?
于是她调转枪头:“今儿景美人这气色怎么不好?可是这几日一直自责睡不好?”
沈初柳瞥她一眼:“昨夜侍寝,劳累了些。”
自找没趣。
谨妃又被噎了一下,可这是自己找的。
“哼,谁还没侍寝过,就你不懂规矩了?”谨妃找台阶。
“臣妾好生坐着,是谨妃娘娘来问,问了臣妾自然要说,这一说倒是还错了。”沈初柳叹气:“娘娘委实不好伺候。”
“谨妃娘娘这一天一天的,总是这么不快活,不找点乐子是不成的。”丽婕妤笑道。
“好了。今日没事,就散了吧。你们有孩子的照顾好孩子。”皇后摆手。
众人起身,依次告退了。
出了凤藻宫不久,就见长乐宫太监追上了苏御女:“御女安,我们娘娘有请。”
苏御女点点头,就随着他去了长乐宫。
长乐宫正殿门外,苏御女候着。
北风刺骨,昨儿半夜起就开始变天,看着是又想下雪了。
她与从梦两个站在那,没有催促,当然也没有资格催促。
就那么被北风吹着。
从梦咬牙,心里恨意妃。可没法子。
苏御女也冷的不行,可她没当一回事,只是思绪飘远了。
家里刚被抄了那一年,她被送去了内事省。
其实,这还是她爹的一个好友从中斡旋的结果。那人也受连累,举家去了外地赴任。
临走,打点了人给她送来二十两碎银子并一封信。
信中说只能将她送进内事省,最终会被送进皇宫,好歹是个宫女,做活便是,不至于沦落的太过不堪。
那时候她不懂,还能怎么不堪?
可几年后,她听闻她爹的妾室们,以及妾室生的女儿们都沦落如妓子一般。
还是最低等那种由人践踏。
她才懂了什么是不堪。
那二十两银子,支撑她过了好几个寒冬。那时候她经常经历这样的寒冷。分不到好东西,吃不饱肚子。
所以今日这样的寒冷,能算什么呢?
终于听到身后殿门打开,画扇出来:“苏御女请吧。”
画扇好了之后,并没变得乖起来,如今似乎更加刻薄了。
没人给苏御女解释意妃为什么将她们主仆关在外头一个时辰是为什么。
明明都是刚从皇后那回来的。
苏御女也没问。
“苏御女最近架子大的很呢。”画扇哼道。
“好了画扇姐姐,叫主子吧。”浮香道。
画扇哼了一声才去了。
不多时,意妃出来,看着脸红红的苏御女:“你坐吧。”
那是冷的,忽然进了热乎地方,都会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