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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坐在客厅,对江软进行三堂会审。
“好啊,真的特别好。”江承嗣喝了点酒,脸本就红,血气上头,面红耳赤,看着颇为吓人。
喝了酒,人太激动,很容易出事,司清筱特意给他泡了一杯菊花茶。
“喝口茶,降降火。”
“这火你让我怎么降,我款待严迟,是希望他能在南江多照顾软软,现在好了,把人给我照顾到自己家里去了,他还真是细致周到。”江承嗣接过茶,一口菊花茶,丝毫不能降火。
“难怪今年中秋国庆,来了好几次,各种礼物的送,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没想到”
“四伯,您当时既然觉得奇怪,为什么不深究?”江慕棠直言。
“你小子别说话!我待会儿找你算账。”
江慕棠:“我提醒过您。”
“”
江承嗣咬牙,这小子的毒舌,是遗传他的亲哥江时亦了?
过往种种,有迹可循,只是工作那么累,在生活上,江承嗣素来不是个心细如尘的人。
“江软,你自己说吧,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江承嗣直言。
“就国庆节那会儿。”江软此时肯定不会有任何隐瞒。
“那时候你不是住在陶陶那里?她也知道你俩的事?”
江承嗣想到这种可能,只觉得遭到了全世界背叛。
“姐不知道。”江软摇头,“她临时有工作。”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还是学生,其实你们之间还有很多不确定性,就这么喜欢他?带他见我们?”司清筱说话还是很温和的。
孩子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没必要搞得大家都神经紧绷。
“我喜欢他,而且我和学长商量,也不想瞒着你们。”江软说道,“我们能不能走到最后,可能真的不好说,以后的事谁也不能保证,我们只是觉得,对家人要坦白真诚,而且”
“你们不是也很喜欢欣赏他吗?”
江承嗣瞧着女儿小心翼翼说话的模样,又急又气,“喜欢欣赏,不代表他能做我女婿。”
“那您说,他哪里不合适?”
“他”
江承嗣还真挑不出严迟什么毛病,又不能睁眼说瞎话,最后磕磕绊绊说了句,“那小子个子太高,我看着不顺眼。”
所有人:“”
这波尬黑真的可以。
江慕棠此时也深深意识到,为什么父亲和大伯、三伯那群人,总喜欢打趣他。
这四伯有时候,真的是让人觉得好笑又心疼。
“还有,你知不知道严迟是你叔叔!你俩搞成这样,我以后跟他爸见面,你让我称呼他什么好!”江承嗣好像瞬间找到了攻击的着力点。
江软抿了抿嘴,“您一直都不肯喊霍家的姨姥爷一声姨父,您说姨姥姥和小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没必要讲究辈分问题,真正的亲戚,您都不在意这些,怎么到了严家,您就这么讲究了。”
江承嗣一直都喊霍钦岐老霍,不肯改口,他没想到会成为女儿“攻击”自己的点。
这叫什么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我们和霍家的关系,和严家不一样!”江承嗣嘴硬。
江软点头,“爸,您这行为是典型的区别对待。”
“江软,你现在是胳膊肘往外拐啊,现在是我审问你,你是准备来训斥我?”江承嗣冷哼。
“我没有,我就是希望您对学长公平点,站在一个比较客观的角度。”
“他挖墙脚都挖到我家里来了,你让我怎么客观?”
“”
江承嗣这边在进行“审问”江软,而她与严迟交往的事情,却已不胫而走。
祁则衍传出去的。
第一手猛料,怎么可能不跟好朋友,好兄弟们分享。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眼花了,江时亦瞧见祁则衍措辞激动,又是自己侄女的大事,忍不住询问:严迟,这是谁?你们都认识?
怎么其他人呢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一心扑在学术实验上,觉得名字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傅三爷的小舅子,认识了吧。
江时亦没作声。
此时所有人都知道,江承嗣家的房子
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