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过来,便来了这里吃饭,也没想到会碰见江软。
这老板原本还想说,上次跟他来的姑娘也在,只是瞧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便没开口,“三位是坐屋里,还是坐外面?”
“就坐外面吧,海风凉快。”同行的一个男人说道。
他们的位置间,只隔了一张桌子。
祁洌没见过严迟,却听说过他的名字。
这人虽不在京城,可他的大名却如雷贯耳,京城那位傅家小三爷见着都得喊声舅舅,总是听过名字的。
在南江,能称呼一声小严先生的,也只有他。
他正打算和江软说很巧,居然能遇到严迟,却看到她一直垂着头,忽然就变成一副乖巧安静地模样,刚才不是还有说有笑的?
“软软——”
“嗯?”江软偏头看他。
“你没事吧?”
“可能是外面的风吹得有点冷,要不”江软的意思是,他们进屋里坐。
结果祁洌直接把自己外套递给她,“穿上吧,别说我不体贴啊,我的外套,除了我妹妹,就只有你穿过。”
江软:“”
拿着外套,她忽然心虚得看了眼不远处的严迟,他正跟人聊天,好似根本没注意到她。
江软这心底,瞬时七上八下的,不知什么滋味儿。
其实严迟过来时,她忽然有些心虚,也不知何故,总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偷偷观察他,可他自在轻松,又好像不认识她,好似自己的紧张不安,都有些自作多情的样子。
短短几分钟,她这心里各种情绪翻涌。
严迟此时扣着水杯,心底情绪复杂。
他原本想过去打个招呼,只是江软垂头,好似不太愿意和他打招呼,他也没必要去惹这个嫌。
如今,那个人,喊她
软软?
这肯定不是普通关系。
一般朋友,尤其是男生,断不可能用如此亲昵的称呼。
还给衣服让她穿。
除了妹妹之外,唯有她穿过?
这么特别?
“二位,你们的荔枝酒来了,加点冰块进去,会更好喝。”老板给江软那桌开始端酒上菜。
“你一直说这荔枝酒好喝,我倒想尝尝,是有多好喝。”祁洌笑着,“这酒,酒精浓度多少啊,会不会喝醉了?”
“不会,没什么酒精含量。”江软上次喝了大半瓶,就是觉得身子飘,倒也没醉。
“反正宾馆开好了,喝醉了,你就送我回去。”
有一个戳心的字眼窜到了严迟耳中。
宾馆!
江软闷闷应着,祁洌察觉她的情绪不高,就换了个话题,“回京后,你有什么安排吗?国庆档有几部电影很好看,要不要一起去?”
祁洌知道她喜欢看电影,故意把话题转过去。
“可以。”江软笑着。
“你想看什么?应该需要提前订票。”
位置离得并不远,两人对话,总是时断时续传来。
严迟大概也知道了,这就是她所谓要同行回京的朋友,而且两人还要约着一起看电影,关系匪浅。
不过听对话,他也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祁洌!
这名字,耳熟。
祁、祁洌
严迟恍惚就想着应该是段一言和他说起过,说什么,祁家那儿子保送进了高校,把他爸段林白气得不轻,因为他爸和祁家那叔叔是死对头,两人见面就是打打嘴仗,不过有了孩子,自然也会拼孩子。
祁家儿子保送上大学,当时特意摆酒宴请,段林白心底自然不高兴,就告诉儿子,你一定要努力超过他。
段一言觉得他爸很幼稚,所以跟他们吐槽过。
这也导致
祁洌这名字,他有印象。
如果是祁家那个孩子,按照父辈交情,应该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自然亲密无嫌隙。
**
祁洌吃着东西,喝着荔枝酒,一直在观察江软。
也会顺带观察另一桌的严迟,傅家小三爷的舅舅,对他自然是好奇的,可是偶尔视线相撞,那人明明没什么表情,可他却觉得后颈一阵凉意
有杀气!
这么凶?
他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并不认识吧?自己更不可能得罪过他吧。
“软软”祁洌喊了两声,某人才恍然回神。
“啊?怎么了?”
“发什么愣啊,吃饭啊,菜都要凉了。”祁洌笑道给她夹了点菜,却在暗暗观察她。
关系太熟,她的反常祁洌自然看在眼里,他喝着酒,看了眼江软,又扫了眼严迟,忽然就发现,严迟那桌其他两个人面前都放着啤酒,而他本人,则倒了一杯汽水在杯中。
汽水
小严先生这样的人,会喜欢喝汽水?
他又看了眼江软,“软软。”
“嗯?”
“你以前不是爱喝椰汁的吗?什么时候爱喝汽水了?”看似漫不经心,随口一问。
“就觉得挺好喝的。”
“让我也喝一口。”
某人说着故意,颇不要脸的动手准备抢她的东西。
“要喝自己点,你干嘛抢我的。”关系好,食物可以分着吃,但这种已经入了口的东西,怎么好再让他碰。
“小气。”祁洌一笑,晃一抬头,正好撞上了严迟的视线。
这后颈
觉得更冷了。
祁洌可不是他父亲祁则衍,聪明得很,低头喝了口酒,隐隐有些头疼。
------题外话------
三更结束
小辈们,陆陆续续都会出来,大家都别急哈。
没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三角恋,小卷毛根本没有暗恋软软
小卷毛:如果我喜欢她,肯定和她考一个学校,寸步不离守着媳妇儿,哪儿还有别人什么事啊。
严迟:是吗?
小卷毛:今天的风真凉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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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苍耳就是那种浑身有刺的,沾到头发上,很难弄下来,应该不少人都玩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