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有怀疑这批翠鸟是从境外走私过来的,最近盯上一伙走私犯,而且他们锁定了当时去会展中心偷放翠鸟尸体的人,只是那个人一直没露面。”唐菀解释。
“警察让我过去,就是了解一下情况,问我认不认识那个人。”
“我哪儿会认识什么走私犯,什么线索都提供不了。”
说话间,江小歪已经从厨房倒了杯水出来,“妈妈,喝水。”
见着儿子出来,唐菀就没继续聊这个话题,倒是江锦上听了之后若有所思。
小家伙只要惹了事,那之后几天,就会表现得特别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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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郊区某工厂内
四个人围在一起打牌,还有个正低头,拿着手机在玩斗地主,光线昏暗,周围还堆放着许多加工了一半的机器材料。
卷闸门忽然打开,其中一个人立刻起身,拿起身边自制的土枪。
在那人进来时,已经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是我。”那人声音喑哑,戴着帽子口罩,包裹严实,“我给你们送点吃的。”
正在打牌的一个男人,光着身子,花臂纹身,偏头看了门口一样,示意拿枪的人,让他进来,卷闸门随即关起。
“这里有点吃的。”男人将东西放下。
花臂纹身的男人,点了根烟,放在嘴边嘬了两口,眼睛看着手中的牌,“钱呢?”
“钱、钱我现在手里暂时还”
那人话没说完,花臂纹身的男人,扔了手中的牌,走过去,抬手就把他手中的东西打落,将他直接按在了一侧的机器上,“我特么给你面子,叫你一声江总,答应给我们钱,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弄来?”
“我现在手里真的没钱,我”
男人嫌他说话不清楚,抬手扯了他的口罩,“你戴口罩干嘛?现在被警方追捕的是我们,你特么倒是把自己藏得严实。”
口罩摘下,露出清晰的一张脸,不是旁人,正是——
江兆林!
“庆哥,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是看在咱们合作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才通融了这么久,你之前说什么,让我们弄点翠鸟的尸体?”被称作庆哥的男人。
一手按着他,一手捏着烟,嘬了一口。
“你当时是怎么说的,就是想吓唬吓唬人。”
“我当时就想,弄个死猫死狗不行吗?你说那人就怕翠鸟的,我也找渠道给你搞来了,可你特么没告诉我,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啊!”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们兄弟根本不会被警方盯上。”
“妈的,当时就不该一时脑子发热!信了你的鬼话。”
“庆哥,我也不知道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啊。”江兆林后颈被按着,整个脸贴在机器上,双手扒着机器,以此撑着身子。
“你会不知道?你想吓唬的人是唐菀吧,你想搞她?”庆哥轻哼,“江兆林,咱们合作这么多年了,你就别跟我装了,可现在这件事”
“弄不好,就会把我们搞死!”
“我跟你说,我们要是被警察抓到了,你也别想好过,大不了,要死啊,咱们一起。”
“庆哥,我是真没想到警方会死咬着不放,”江兆林现在没能力搞死江锦上,就是弄个事,让他们倒霉,吃点亏。
可他也没想到,整件事的发展,已经完全不可控。
警方一直在追查,可能已经锁定了他们其中的一人。
外面风声鹤唳,警方时不时就会到处突击检查,核对是否有走私偷渡入境人员。
“现在我们兄弟准备跑路,缺点钱,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庆哥还一直按着他的脖子,“你之前还欠了我们的钱,这次又被警察发现行踪,这几年我们肯定没法回国了,所以”
“爽快点,一口价!”
“2000万!”
江兆林身子一僵,“两两千万?我去哪儿给你们弄钱?这也太多了。”
“我们兄弟5个,一人平分也就400万,多吗?这是跑路钱,你觉得多?”庆哥继续嘬着烟,吐出的烟,直接喷洒在江兆林的脸上,“江总,你有个儿子应该很有钱,你去找他借借。”
“我和他关系不好,他不会给我的。”
江承嗣会借钱给他?做梦都不可能。
“你说什么?”
庆哥忽然伸手,将手中的烟头,直接戳在他的后背上。
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叫声,工厂仓库里的其他人,打牌聊天,丝毫不受影响。
“江总,能弄到钱吗?”男人声音狠戾,烟头死死按在他后背上。
火星滚烫,生生要烫穿他的皮肤。
“能、能!”江兆林急忙说。
与虎谋皮,不小心,就会被老虎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