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警察开口,所以江时亦之前是站在414房间门外,不曾进入现场。
而此时娄皓的律师开口了,“这位化验所的林组长,好像和三少很熟,是不是也该回避。”
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
娄家的律师就是想拖延时间,回避警方安排的验伤。
林鹿呦却看了他一眼,“我跟他只是上下级关系,谈不上熟或者不熟。”
江时亦抿嘴不语。
江家人却齐齐吸了口气:
刚被怼完,又被公开嫌弃了?
江锦上都好奇,这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照三哥的情商,两人的关系不该拖沓这么久,又不是四哥这种憨憨。
林鹿呦撇清与江时亦的关系,就准备帮娄皓验伤,娄家人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碍于江家、司家都在,又怂了。
验伤需要脱衣服,无关人员回避,林鹿呦的助理刚准备好一些器材,就被江时亦抢去了工作,“你出去吧,这里我来。”
“好。”助理也从善如流,把东西塞给江时亦就走了出去。
娄皓算是懵逼了,他原本是想着,争取到医院去验伤检查,没有成功也就算了
检测人员都换了。
一个姑娘,另一个却是江承嗣的亲哥。
周围还有警察盯着,江时亦也不会对他做什么,而且验伤的是林鹿呦,他只是负责帮忙打下手。
林鹿呦戴上手套,看着他,“把衣服脱了吧。”
娄皓现在也只能听话,手指颤抖的开始脱了西装外套,开始解衬衣扣子,可面前两个人的表情,却格外惊悚吓人。
林鹿呦是完全一副工具人的模样,好似在她眼里,自己和菜场售卖的猪肉没什么两样。
而江时亦目光虽然平淡,可是那种神色,却好像要吃了他一般。
林鹿呦抬手,从他面部开始检查。
“左脸有伤痕,疑似遭受过拳击。”
“脖子处有一圈淤红。”
原本一切都还算顺利,直至林鹿呦开口:“下腹部,有三处踢踹伤,你给警方的口供说,曾经被江承嗣踹到下.体,裤子也脱一下吧。”
江时亦挑着眉眼紧紧盯着他。
娄皓也有过女人,这下面也不是没被人看过,也和兄弟泡澡洗浴过,只是同性异性同时盯着看,这可是第一次。
娄皓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像个人,就像是砧板上的肉,被人挑来减去,有些人甚至还颇为嫌弃,觉得他是一块馊肉,正眼都不瞧。
江时亦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那眼神,就好像压根没瞧上眼。
而林鹿呦的眼神则更为诡异,波澜不惊啊!
这特么还女人吗?
林鹿呦转身拿检测器具时,看了眼江时亦,“帮我把他手臂弄一下,我要抽个血。”
江时亦安静做事,娄皓却从他眼里,看出了一丝嫌弃,他觉得自己脏。
而事实上,不是觉得他脏,江时亦本身就有洁癖,是从心里觉得他脏。
林鹿呦只是给他进行初步验伤,检测完也告诉警方,他需要去医院做一些仪器检测,她只是认真完成工作,结束后,还跟唐菀等人打了招呼。
“三、三哥呢?”唐菀和她算是最熟的。
“洗手间。”
“嗯?”
“洁癖的人,太麻烦。”说完与他们辞别就潇洒的,头也不回地跟着警方大部队离开了。
江家众人:“”
**
江家与司家人分开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江家今晚所做的事,大概谁也挑不出错漏之处,表面也是一团和气。
上车回家,江震寰才长舒一口气,可算把那小子安然无恙带回家了。
这边是结束了,可老太太还在家里等着,看样子今晚是不用睡了。
众人到了老宅,老太太正哄着江小歪在卧室睡觉,众人则先回房换了衣服,今日参加生日宴,都是盛装出席,唐菀穿了一整晚的高跟鞋,脚脖子都开始胀痛。
江承嗣哪儿有心情换衣服啊,等着他的肯定又是一场疾风骤雨,他还指望着,自家的应援智囊团,再帮帮自己。
江锦上和唐菀一个屋子,他此时不方便去打扰,家中最聪明的,除了他,就是自己的亲哥。
江承嗣也是太着急,连门都没敲,直接破门而入!
寻常没人敢怎么做,江时亦也没有锁门的习惯,所以他冲进屋里时,江时亦刚洗完澡,换了条家居裤,手中拿着上衣,还未穿起,上半身完全是裸着的。
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去,江承嗣有些怂了,“哥、哥,我”
江时亦没作声,背对着他,直接穿好衣服,开始系扣子。
可是江承嗣明显看到他后背好像有几道抓痕。
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浑身热气翻涌,痕迹便显得格外清晰,能留下这种痕迹的,当时极有可能是破了皮。
抓痕?
谁抓的?
谁能在有洁癖的亲哥身上留下这种东西。
总不可能是男人抓的吧。
女人,后背,抓痕——
江承嗣大脑瞬时充血宕机,脑海中只有五个字:
林组长干的!
他们之间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
江承嗣此时觉得,自己动态视力太好,未必是什么好事,因为他还在他哥肩膀的位置,看到了一处类似于牙印残留的痕迹,可能有些时间了,已经是完全愈合的状态,只是江时亦身上几乎没什么伤痕,看着特别惹眼。
咬的,牙印?
作为一个还是处男身的江承嗣来说,耳朵瞬间就开始充血,脸都涨红了。
江时亦系好扣子,扯了一侧的毛巾擦头发,转头看他,“你莽莽撞撞,进来干吗?”
“”
“你怎么了?”
“啊?”江承嗣恍然回神,“我、我”
“看到我没穿衣服,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我没有!”江承嗣咬紧腮帮,他本就是个很直接的人,就直截了当得问了,“哥,你后背是谁抓伤的?”
“和你有关系?”
“我就是问问,有点好奇。”
“之前在岭南那边,你就很好奇,一直追问,结果是怎么样的,你还记得吗?”江时亦将擦头毛巾整理好,放在一侧,“你怎么总是学不乖?”
“你这么冲过来,应该是想让我帮你在奶奶面前说点好话吧?”
“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们做得那一套,忽悠一下司家人还行,在奶奶面前,没什么用,你得自己努力,大不了”
“就是挨顿打。”
江时亦说得是实话,司家不了解他们,所以他们那些小聪明才得以成功,老太太不同,根本忽悠不住。
江承嗣:“”
这还是自己的亲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