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园
送走了江锦上一家,江承嗣在门口站了许久,冷风吹尽,烈酒后劲上来,浑身还燥哄哄,他此时脑子还有点晕,反复回忆着今日发生的种种,好似在做梦般。
在给司清筱打完电话后,江时亦的电话也来了。
某个做哥哥的人,情人节离开后,音讯全无,现在居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弟弟了?
难不成是江小五已经把他和司清筱的事,告诉了家里?
他捏着眉心,按下接听键,喊了声哥。
“元宵节,没去奶奶那边吃饭?自己一个人?”江时亦并不知道他与司清筱的事,只是打电话去老宅,得知他过节并未去那边罢了。
“约了人。”张口声音浑哑。
“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
“我过两天就回去。”
江承嗣应了声,两个大男人,没那么多话要说,每次两人通话都不会超过半分钟,这次也是如此,江时亦正打算挂电话的时候,被某人给阻止了:
“哥,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
“你对做上门女婿怎么看,如果我去谁家入赘,你会怎么想?”
江时亦说的话,气得他差点呕血:
“谁家这么倒霉?看上你?”
“”江承嗣喝了酒,嗓子眼本就干哑,被他气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你可是我亲哥,江小五这丫的欺负我就算了,你也觉得我又憨又傻?”
江时亦思忖半天,给了他一个结论:
“不是我觉得你又憨又傻,这是事实!”
江承嗣气得直接挂断了电话,思量着司家与他家之间的距离,转身回屋,准备去洗个澡,在司家喝了不少酒,一身的酒味儿,方才“质问”江锦上,又被他气得发了身热汗,浑身都难受。
所以司清筱在离家不久,接到了江承嗣发来的信息:
钥匙放在门口的牛奶箱里,如果敲门没人,自己拿钥匙开门。
自己开门?
司清筱紧抿着唇,由于今天江承嗣的态度,她难免胡思乱想,不出来接自己也就罢了,居然还让她自己开门进屋?
几天前,他还嚷嚷着要送自己回家,现在自己“送”上门,还让她自己进屋。
这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在家换了身衣服,又化了点精致的淡妆,还特意熬了一点醒酒养生的汤,放在保温桶内,开着车就过去了。
**
司清筱本就是颐园这边的业主,保安并未阻拦,就让她顺利通行,到了别墅门口,按门铃果然没人,拿了钥匙开门进去时,屋内也空无一人,只有客厅的加湿器在嗡然作响,散着丝丝白烟。
“四爷?”她将保温桶放在桌上,低低喊了两声,无人回应。
人呢?
难不成不在家?
她试着给江承嗣打电话,铃声从二楼传来,循着声音拾级而上,就来到了他的卧室门口。
难不成是喝多了?
他离开自己家的时候,看着神色还挺清明,不过这酒后劲儿不小,她父亲此时在家,就睡得昏沉,她担心江承嗣会不会喝多酒出问题。
试探着敲了敲门,没动静,可她确定手机就在里面。
迟疑着,还是伸手拧开了门。
内开门,她往里推门,这一推不打紧,她本就是试探着,手指紧紧抓着门把手,小心翼翼,心底忐忑的
毫无预警,里面也有人在开门,力气比她大许多,这门忽得被拉开,她手指还紧扣着门把手
猝不及防,重心不稳,往里一遭,一头撞进了迎面而来的人怀中。
江承嗣正在洗澡,听到手机响起,猜到是她来了,动作很快的裹了浴袍,就打算先下去,他也没想到,一开门,就有人投怀送抱——
下意识伸手,捞住她还在下滑的身体,将人扣在了怀里。
司清筱此时整个人都有些懵了,一头栽进他的怀里,这也就罢了,他只穿着过膝的白色浴袍,腰带扎在精瘦的腰间,露出胸膛的一小块肌肉,她此时的脸,就刚好贴在了那裸露在外的小片肌肤上。
肌理分明,潮热灼烫的
许是刚洗了澡,一股薄荷味,夹杂着烧灼的热意,烫进她的皮肤。
浑身的血液都好似在喷张叫嚣着,纤细的肋骨,早已绷不住狂颤的心跳。
“没事吧?”声音从头顶传来,她下意识微仰了一下脸,一滴水珠从他发梢滚落,落在她的脸上。
缓缓滚落。
冰凉的,所过之处,却又瞬间好似有山火蔓延,肆意燎原。
“没、没事”
她话音还没落下,江承嗣忽然伸手,将她脸上那一滴水渍揩去。
拭去了水珠,他并未撤回手,指尖还停留在她脸上,眸色深沉,好似要将她烙进心底,看个明白。
也不只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眼底有点充血泛红,好似有热风
看得她心跳都乱了序。
搁在她腰间的手,宽厚有力,紧紧托着她的,将两人身子贴得越发亲密。
就在她以为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江承嗣已撤身离开,“你怎么上来了?”
语气有些冷淡,好似在责备她的擅入。
“我进来后,一直没看到你,打你电话,发现是从这个屋子传出来的,我担心你喝多了酒出什么事。”因为隐瞒身份的事,她还有点心虚,“对了,我给你拿了醒酒的汤。”
江承嗣看着她,神色如旧淡漠。
司清筱又开始心慌意乱了,他方才在家里,与父亲推杯换盏时,可不是这般模样,怎么现在这么冷淡,大概是真生气了,这该怎么哄?
她从小到大,如果是父母生气,大抵是撒个娇,说几句体己讨喜的话就行,可面对江承嗣,她是真的不懂,该怎么办
“那个那个的汤你要喝吗?”司清筱指了指楼下。
“嗯。”
大抵是想讨好他,司清筱居然鬼使神差得说了句,“那我给你拿来。”
“行,我等你。”
**
一个下楼拿汤,江承嗣则从衣橱里,拿了套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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