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夜空,月明如水,只有寥寥几颗星子高悬着。
月光落进车窗,柔柔洒洒,她紧盯着眼前的人,江承嗣喝了太多酒,睡得也不踏实,呼吸不稳,粗沉灼烫,眉心紧紧拧着。
她皱着眉,头有些疼,不知该怎么下手。
犹豫边上,还是试探着摸了下他左侧鼓囊的口袋,似乎是手机。
而右侧口袋离她比较远,只能倾身探过去,在逼仄狭小的空间内,难免会有肢体触碰。
她一手撑着车子座椅,手指试探着去摸他口袋,从外面试了下,应该是钥匙一类。
只是口袋有一半被他身子压着,想要成功把手探入,并不容易。
身子越压越近,虽然还没有任何肢体触碰,可他灼烫的呼吸,不偏不倚拂过她的颈侧,好似窜起了燎原的火星
整个皮肤都被吹得又红又烫。
探身过去的姿势本就非常别扭,她又努力着,怕碰到江承嗣,可这样的姿势维持不了太久,她只想着,快刀斩乱麻,直接把口袋从他身下扯出来算了
手指攥紧他的外衣,手指猝然用力。
口袋是拽出来了,江承嗣也醒了。
“你在干吗?”
江承嗣在梦里和江锦上等人颤抖着,发了一身汗,加上从酒店回城东,又是一个多小时车程,酒劲都去了大半。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睁眼就看到某人正以一种别扭的姿势
趴在他身上。
他声音被酒烧的喑哑低沉,溅落出的气息灼灼滚烫。
吓得她手一软,身子失去支撑,身子一软,这个角度,她的脑袋肯定要撞到一侧车门的。
江承嗣虽然诧异,身体却本能做出反应,伸手捞住了她的腰,帮她稳住了身子,也瞬时将人拥进了怀里。
所有事情的发生,也就在数秒之间,她整个人几乎是靠在江承嗣肩上,手指紧攥着他的衣服,也是被吓得呼吸不均,心跳加速。
江承嗣被她这一撞,心脏狠跳一下,好似又被人狠狠刮了下,一时呼吸更沉了几分。
她身上有股若有似无的白檀味,靠在他身上,呼吸就在他耳侧。
忽轻忽重。
月光落下,将车厢内的一切都衬得影影绰绰,好似一切都柔软得像没了骨头般。
“四爷”她慌忙要起身,殊不知江承嗣的手还扣在她腰上,也不只是残存的酒精作祟,还是为何,见她要走,手腕力道一紧。
几乎是再度将人扣进了怀里。
江承嗣整个人都是有些懵的
他到底在干吗?
这一跌一撞,两人呼吸都沉了几分。
被他扣在怀里的姑娘,猝不及防,更是瞬时面红心跳,气氛瞬时就变得暧昧复杂起来。
“抱歉。”江承嗣这才松开了手,待她坐回位置上,才偏头看着她,她正低头局促得整理衣服,“你刚刚是”
“我想找一下钥匙。”
江承嗣点头,从口袋拿出钥匙,对着外面按了下,地库的卷帘门缓缓上移,车子有自动倒车装置,只要停好位置就行。
“你开车送我回来的?”江承嗣头有些疼。
这群混蛋,让一个姑娘穿了大半个城送他?
“嗯。”
“谢谢。”
“没事。”
话音刚落,她还没方才那个莫名的拥抱中回过神,就被眼前的一切给震惊住了。
她知道江承嗣爱车,甚至花了大价钱,收藏了不少名车,却也没想到有这么多,漆身在白炽的灯光下,散发着慑人的光泽。
当她下车后,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江承嗣下车后,则头疼得捏了捏眉心。
手心似乎还残留着方才拥抱她的触感,隐隐有些发热,就连嗓子眼都觉得热得像是要被什么烧灼起来。
大抵是喝了太多酒,喉咙燥得发火吧。
江承嗣正想着该怎么送她回去,若是自己直接醉死也就罢了,现在醒了,总不能让一个小姑娘这么晚走回家吧。
余光瞥见她正盯着一个重型机车看,“那是宝马的。”
她点头应着,江承嗣看得出来,她对这辆重型机车很感兴趣。
人家送他回家,结果还出了方才那个乌龙,这些车平素除却保养维修,他几乎不会让人碰,今天大抵是被撞得心软了
居然开口就说了句:
“你要不要骑上去试试。”
“可以吗?”她转头看他,眼底好似有光。
热热的,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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