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夺虎视眈眈,周围一众吃瓜群众,若是寻常,哪儿能看到江二爷吃瘪,众人心底清楚,也不可能真的动刀实干,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
江宴廷刚松开袖扣,余光就瞧见对面的人已经脱了外套。
穿着短袖,紧实紧绷的肌肉,将袖管撑起,模样普通,可从他走路步伐,内行人也看得出来,与之前的两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哥,他总归不敢伤了你,不用太拼命。”江锦上提醒。
“嗯。”
“谢夺这么玩,大哥挺难办的。”唐菀细细皱着眉,“他们显然是来真的,可都是谢家的亲戚,又都比他小,大哥如果真的动手,不小心伤了人,也说不过去。”
“他若是一直躲着,难免惹人笑话。”
“这事儿还真不好弄。”
江锦上点头,反正无论怎么样,江宴廷这次肯定要吃点亏才行。
而谢老爷子也提醒了谢夺:“谢夺,差不多就行了,别耽误太多时间。”
“爷爷,我有分寸,您放心。”
江家人此时心底的想法都是:
你丫有个鬼分寸。
谢家这位表亲可能等了太久,两人方才站定,一拳就朝着江宴廷挥去。
出拳利索,直扑面门。
“我去,嗳——还没开始啊。”祁则衍皱眉。
江宴廷侧身闪过,手指稍一握紧,那人接连又是一拳,他有机会打他,可这一拳肯定是不偏不倚要落在他脸上的,他此时只能躲闪
“往后一点。”江承嗣正招呼人群后退,给两人腾地方。
所有人都在往后退的时候,难免有些拥挤混乱,人太多,就容易发生踩踏。
此时有人从人群中挤出来
抬手撑住了江宴廷的后背。
男人的拳头迎面而来,江宴廷迅速躲闪,拳风从他侧脸蹭过,笔直朝着后面而去,与他后面那人的面部距离,仅有尺寸而已
拳风破面而来,他却眼睛都没眨一下。
冷面瘟煞,一身凉色,吓得那人急忙收回拳头。
两人比试,有人横空出来,自然要休停收手。
“老霍,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赶不上婚礼。”祁则衍最为兴奋。
江宴廷转头看他,“你撑着我的后背,他差点一拳砸在我脸上。”
霍钦岐直言:“他打不到你。”
“真的打到怎么办?”
“我会把他踹开。”
“”
“现在是进行到什么部分了?”霍钦岐刚来,自然不了解此时的状况,还以为赶不及迎亲。
“老霍,你来得正好,谢夺这丫不厚道,搞了一个什么文试武试”祁则衍将情况大致说了下,“我们缺人,只能让宴廷顶上去了。”
“你为什么不上?”江锦上不上,他能理解,江时亦都能上场,祁则衍为什么退了。
“不是我不想上,他们嫌弃我啊。”
霍钦岐抬手捏了捏他的胳膊,没说话,眼神如常
可祁则衍分明感觉到了深深地鄙夷不屑。
这肉,松松软软的,一捏就知道没什么劲儿。
祁则衍咬牙,等婚礼结束,我就去健身,非得弄出一身健美的肌肉出来。
霍钦岐看向江宴廷,“接下来,我来吧。”
谢夺一看到霍钦岐出来时,整个人头都炸了。
不是说他不来吗?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就靠着今天,“报仇雪恨”了,江家有个隐藏的大佬,他认栽,毕竟对江时亦不熟,可霍钦岐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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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下面的情况,早已传到了二楼,沈知闲屋里,几乎都是女生,单身未婚的居多,原本看到江时亦、江承嗣出手,已经很亢奋了,结果霍钦岐来了
了解职业生平,再看着高大硬朗,风姿飒然的男人,难免心生仰慕。
有个伴娘,甚至跑到沈知闲那边,去询问霍钦岐的情况。
沈知闲倒是一笑,“你在国外工作,他的职业,连出国都困难,你让我怎么给你俩介绍?不合适。”
“感情好,我可以回国,要不你待会儿给我介绍一下。”
“我都不太敢和他说话,怎么介绍啊。”
“那他和你老公不是很熟嘛。”
沈疏词此时也站在窗口,紧抿着唇,看着窗外的人。
他显然来得匆忙,与其他伴郎不同,他头发精短,根本不可能像祁则衍那边,梳着油头偏分,黑色西装,祁则衍穿着潇洒,他却生生穿出了一丝冷硬之气。
此时脱了外套,肩宽腰窄,他身上的肌肉,不似某些健美人士那般夸张,可每一寸似乎都蕴蓄着力量。
“你刚回来,休息一下吧,我能搞定。”江宴廷看得出来,他肯定是刚到京城,作为兄弟,能千里迢迢赶来参加他的婚礼,他已然满足。
“今天你结婚,我们过来,本就是给你撑场子的,你只要当好新郎官,其余的事,不需要操心。”
霍钦岐这人,是真的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那种,话不多,讲义气。
他抬手解开西服的扣子,打量着不远处的人,“他交给我就行。”
谢夺倒是有点急了。
“怎么还能中途换人?”
江锦上:“你说每次只能出来一个人,我们换人,又不是两人上阵,你也可以换个人。”
谢夺轻哂,“这话说得有些强词夺理。”
“谢公子,真的要算得这么清楚?”江锦上笑着。
“规则我提前说了,如果按照你这么说,你们来个车轮战,只要保证场内只有两个人,那岂不是太欺负人?”谢夺也不是真的善茬。
况且这种机会,一旦错过,他肯定会抱恨终身。
“既然说到规则,那方才还没喊开始,你这小亲戚已经动了手,算是偷袭,我们大度,没和他计较。”江锦上捻了捻手指,“是吧,谢公子?”
谢夺脸一黑
“大喜的日子,大家各退一步,我们换个人,也不追究你们偷袭的事,你觉得如何?”
唐菀瞧着谢夺脸都黑透了,忍不住笑出声。
可方才的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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