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时,才发现,这个酒店的洗手间是磨砂玻璃,虽看不清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却能看到人影在晃,随着水流声传来,唐菀的脸烧得通红。
果然不该喝酒!
这东西,喝多了,脑子就晕了,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抬手,使劲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约莫七八分钟,水流声停止,很快江锦上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唐菀正低头刷新闻,今年是难得的暖冬,南方流感严重,倒是给即将到来的春节蒙上一层阴霾色,她原本正认真看手机,听到浴室打开的声音,“你洗好了?那我”
那我去洗
这话并未说完,就瞧见江锦上居然只在腰上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
就这么
突然,毫无预警得出现在她眼前。
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一刻是停止的。
很快整个人的脸都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充血泛红。
他身上并没那种,夸张甚至大块的肌肉,白而瘦,随着他走路动作,有些肌肉线条,却极为漂亮。
她发呆的时候,人已经走进,抬手,在她脑门上戳了下。
“发什么呆,去洗澡吧。”
此时他站着,而她坐着,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腹部,刚洗完澡,就算不靠近,都能看到他身上散着的热气,况且是此时这个距离。
指腹抵在她额头上,好像按在她心脏上。
挤压着胸前,狠狠撞在肋骨上。
惹人烦躁。
“这边酒店还想没准备浴袍,等身上干爽些,再穿衣服。”江锦上似乎是在解释他只裹着浴巾出来这件事。
“嗯,那我先去洗澡。”
唐菀说着,钻进浴室,由于他刚洗了澡,这里面还热气熏人,脱了衣服站在莲蓬头下,水流从上至下,由凉便热,可她这心底,却还是燥得难受。
仿佛冲洗着,就好似鱼进了滚烫的热油里,非要去了几层皮才觉得舒服。
等她吹好头发出来,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
江锦上已经进了被窝,正依靠在床头看手机,余光瞥见她出来,还认真打量着她。
裹得还真是
严实。
“那早点睡吧,明天还得早些回去。”唐菀说着就钻进了另一张床,明日便是除夕,江家的年夜饭,都是在家吃,肯定要提前很久准备。
两人都上了床,关了灯,遮光窗帘,密不透风,酒店隔音很好,半点噪声都听不到,周围静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与心跳。
这种无声无息的死寂,都不知时间的流逝。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单独在外过夜了,可能今晚喝了酒,唐菀总觉得身上又燥又热,刚往下扯了扯被子,就听到隔壁传来窸窣的声音。
她没敢再动,屏住呼吸,心脏的跳动声,鼓噪着耳膜,似乎越来越大了。
她以为可能是江锦上翻了个身,因为没听到他穿鞋走动。
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些,唐菀就感觉到自己后侧的床位,似乎往下塌陷了几分,然后被子微微掀开
江锦上,他
居然直接钻了进来。
这种标间的双人床,通常不会很大,一人睡尚可,两个成年人肯定就显得拥挤了。
被子里暖烘烘,虽然都穿了衣服,可这么靠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唐菀哽着嗓子,低声道:“五哥?”
“你还没睡?”
唐菀哭笑不得,难不成等我睡着了,你还想对我干什么吗?
“没事,我不碰你,就想抱抱你,睡吧。”
江锦上声音温缓,只是呼出的气息,却烫得她后颈都酥了
她以前只是听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后来才知道,尤其是到了床上,别说一个字了,就是一个标点符号都别信。
------题外话------
嘘——
别来问我,也别来找我,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