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屏住了呼吸,可是里面没有动静。
再按一次,仍旧没动静。
“是不是根本没有妈妈?你哄我开心的?”
“不是。”
“爸爸,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没错。”
“那她是不在家吗?”
“”
江宴廷摸出手机给她打电话,铃声却是从门内传来的,父子两人互看一眼,江江小脸瞬间就垮掉了,松开拉着江宴廷的小手,憋着嘴,似是要哭了。
只是手机铃声一直在震动,没人接,也没人挂断,敲门却无人应答。
“她可能出门了,没带手机”江宴廷看他颓丧的小脸,只能这般安慰。
“我们回家吧。”江江咬着唇,方才多兴奋,此时就有多失望。
江宴廷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看他这般模样,也无从解释,或者宽慰他,“真的想回家?”
江江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弹。
这一边
沈知闲把事情与江宴廷摊开,崩溃至极,在屋内平复了许久,江宴廷说他会再回来,也没放在心上,准备出门买点药,顺便买点药回来做饭。
她这身体,是没办法随意糟践的。
只是出了门,走到了小区门口的药房,拿了药,才发现手机没带,身无分文,只能折返回去。
快到楼下,再摸口袋,钥匙没带。
她整个浑浑噩噩的,连江宴廷车子停在公寓楼前,都没注意。
记得小区楼道里,有一些开锁,清洗油烟机一类的小广告,她转身上楼,观察着楼道四周。
而此时正在三楼公寓门口的江家父子互看一眼,江江瞬间屏住了呼吸,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压根不知来的是谁,就是无端的紧张。
他抬手,攥住了江宴廷的。
沈知闲压根不知楼上有人,走走停停,还在看着沿途的小广告,快到三楼拐角处时,才听到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闲闲——”
她晃一抬头,就看到自己公寓门口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长得很像,此时看着她,还拥有同款冷脸表情。
江江紧盯着她,攥着江宴廷的手,全都是汗,他原本想着,如果她开门,自己应该会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say.hi,可现实总是这样,充满了意外。
江宴廷也没想到沈知闲会此时回来,她仍旧穿着得很随意,看着他俩,同样惊讶。
“我让你别出门,你怎么走了?”
沈知闲紧盯着江江,这就是
江宴廷的那个儿子?
她这心底说不出是何种复杂的心绪,她没想到江宴廷会把孩子带来,她是极不愿意见这个孩子的,只是看到了他,这心底又说不出,感觉很奇特。
只是这孩子
眼睛肿得像是两个核桃,脸也肿了,之前因为和人打架,脸上还有一点淤青,总体说来!
此时的模样,有点丑!
这孩子是被谁虐待了吗?
“我出去买点东西。”沈知闲收拢心神,看向江宴廷,一脸狐疑,他把孩子带过来做什么?
“没带手机?”
“我连钥匙都没带。”沈知闲走到公寓门口,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初次见面,没有痛哭流涕,居然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没有备用钥匙?”江宴廷蹙眉,怎么冒冒失失的。
“在谢家,不过墙上我看到了小广告,找个开锁公司的人过来吧。”
江宴廷点头,他去找广告,打电话,沈知闲则和江江,互相看了眼对方,又都不知该怎么开场。
“你叫什么?”沈知闲还是先开了口。
“江温言。”
江江在外面,是江家出了名的小祖宗,难伺候,此时居然面露娇羞,声音都小了很多。
“今年四岁了吧。”沈知闲是查过他的,按照官方资料显示,他今年该是四岁了,个子倒是长得挺高。
“五岁。”
沈知闲蹙眉,“什么?”
“过了年就五岁了。”
“你五岁了!”沈知闲觉着头有些懵,“你不是四岁?”
“奶奶说,我是在国外出生的,回来的时候,错过了填报户口的时间,找人托了关系,不过年龄被弄错了,也没更改。”江江蹙眉,有些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他的亲妈。
沈知闲弯腰屈膝,盯着他,试图看出一些东西,可是他小脸刚哭过,肿得像个猪头,就连眼睛都变形了
江江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学着江宴廷,冷这样,扭头看向一边,倒是有些傲娇,却惹得沈知闲笑出声。
“你真的五岁?”
“对啊。”江江说得笃定。
“你你妈妈?”
江江倒是很想说:爸爸说,我妈妈就是你。
只是她没表示,他也不敢主动,傲娇着说了句,“爸爸说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沈知闲手指颤抖着,很想摸摸他的脸,却又不敢,紧紧盯着他,倒是不自觉红了眼,五岁啊
五岁!
江江站在那里,局促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直至江宴廷打完电话过来,他才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抱住了他的大腿。
太紧张,太刺激了!
简直要窒息了。
沈知闲蹲在原处,咬唇看着江宴廷,眼眶泛红,神色复杂,似乎在怀疑什么,却又不敢问他,生怕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江宴廷拍了拍江江的脑袋,“你不是说要送蛋糕给妈妈?怎么见到人还不送?”
妈妈?
简单两个字,却好似一阵惊雷在她脑中炸开,她蹲在原地,身子觳觫,紧盯着江江,大脑一片空白
------题外话------
江江:怎么办,太刺激了!
我:花轮同学,注意形象!
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