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浩浩江面上,一道十几丈高的水墙拔地而起,滔滔江水如野兽嘶吼,却始终冲不出那道无形屏障,真个天水一色。
江两岸也好似被两支无形巨手环抱,硬生生滴水不漏。
“真是稀罕事儿,一定是神仙所为。”
过够了平淡日子的风清扬兴致盎然,翻身下马驻足观望。
在数丈高的浪头上,还踏水而立一手持宽刀的红脸壮汉。
他如履平地,偶尔随浪起伏,终究屹立不倒。
他无意中朝下看了一眼江岸上来看热闹的风情扬,朗声道:
“小子,赶快滚开,小心做了水鬼!”
涛声太噪,风情扬没怎么听清,摆了摆手,示意小爷看看就走。
红脸汉也没再顾及,又转头朝天云峰方向吼道:
“诸葛老匹夫,你快出来一叙,不然在下就要水漫凤阳城!”
水势越来越高,大有溃决之势。
终于,一位白发老者飘然而至,立在距红脸汉三丈外的浪尖。
二人似悬在天边,随水波动飘然如仙。
老者手持一把带鞘长剑,似乎并未注意到地上还有一个看热闹的愣小子。
冲红脸汉冷笑道:
“韩冲,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的功力几近通玄。不过你为了逼迫老朽下山,竟拿全凤阳城百姓做要挟,真是恶毒小人行径。”
那被称作韩冲的红脸汉也是一声冷哼,眯目道:
“老匹夫,废话少说,我问你,金灯剑客在什么地方?”
那老者一怔,凝眉道:
“金灯剑客?他上个月初来我天云峰做客,小住几日便就下山了。你韩冲和他交情匪浅,难道不知他的行踪?”
韩冲嘴角一抽,怒道:
“你少装蒜,金灯剑客就一直没有下山,一定是被你关了起来另有图谋,也许已经身遭不测。”
“老朽和金灯剑客无冤无仇,为何要难为他?再说有很多人知道他来了天云峰,若老朽真是居心叵测之人,岂会自污其门在自家门前动手。韩冲,你不要含血喷人。”
“这”那韩冲竟一时无言以对,又像是在自语道:
“不对呀,我在天云峰各个要道都派了人暗中查探,并未见到金灯剑客下山。难道是他们看走了眼”
此刻那老者脸色一沉,冷冷道:
“无知后辈,你竟敢暗中监视我天剑门,意欲何为!”
韩冲一咬牙,狞笑道:
“老匹夫,跟你明说了吧,我韩冲的确是派人暗中监视你天剑门。这些年江湖上无端横死很多好手,有些人还下落不明。记得八年前你我有缘一见,当年你已是年老枯黄垂危之相,如今你却是一副鹤发童颜。说,你是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丹丸,还是学了什么可长生不老的邪魔歪道?”
老者已是冷目如刀,说道:
“原来,你逼老朽下山,就是妄图长生不老。”
“老匹夫,你猜对了一小半,在下更想得到你那把仙剑。”
“如你所愿,老朽手里拿的就是世间传闻中那把可毁天灭地的仙剑,就看你有没有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