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概有十几位,或因家道中落或是见钱眼开心甘情愿。但在外人看来却是风家强人所难,树大招风啊。
而风少爷也非绝情之人,遇到含苞待放身段婀娜的也打趣几句。
“呦,红玉姐姐身上又多了几两肉,你看那两朵花都来了。”
“风少爷,什么花开了?”
“胸花,哈哈。”
“真讨厌。”
风剑尘在风府大堂正襟危坐,刚到知天命的年岁,却已发须全白。
没办法,家有拿自宫拒婚的不孝子,谁不操心劳神。
风情扬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躬身道:
“小爷见过父亲大人。”
这是他习惯性的自称,就像那抹蔑视万物的浅笑。只对区区几位忠厚长者例外,还有老残。
风剑尘点了点头,示意在老子面前称大爷没毛病。
“我儿请坐。”自从那次自宫事件之后,这位老父对不孝子越来越客气了。
风情扬嫌弃椅子上有几粒沙尘,他快走几步,大大方方从他老子身旁的堂桌上抄起一副展开的字画。回到原处将字画卷吧卷吧,像扫帚一般在椅子上拍扫几下,又随手丢在地上,这才坐定。
风老爷略皱眉头,那幅画可是当今书画大家唐伯熊的扛鼎之作。刚刚从一位老友手中讨到,市值八千两纹银。
“爹,你好像不高兴。”风情扬破天荒关切说道。
“没没有,风沙眯了眼睛。”风老爷低头揉了揉双眼,又抬头笑道:
“我儿今日花了多少银子?”
风情扬伸出一只手。
“有没有打人?”
风情扬点了点头。
“嗯,为父知道我儿不会随便欺负人,一定是他们欺负了你,不出人命就好,只要我儿高兴”
风老爷干咳几声,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又道:
“为父老了,已弃剑从商多年,但余威尚在。适才慕容城主派人传来书信,说明年开春天云峰的武林大会不分门派大小万剑来朝,要我们风府也派人参加。你也知道那天剑门诸葛老掌门虽老而弥坚,但门下人才凋零,几个有作为的弟子都无端横死。只靠他一人之力,此次武林大会难有作为,这武林盟主之位怕要落入他人之手”
“爹,你到底想说什么!”风情扬不耐烦道。
风老爷满脸堆笑,小心道:
“这次武林大会,诸葛老掌门诚邀凤阳一带大小门派聚集天云峰,也是给天剑门撑个脸面,就算败了,也不至于太过难堪。他手中那把仙剑,也自然想留在我们凤阳人手里。早年间为父走镖,也时常倚仗天剑门的名号,避过诸多祸端。慕容城主书信里也提到让你也去,你看要不要也算是给慕容城主一个面子吧”
“原来又是想骗我练剑。”风情扬霍然起身,大言不惭凛然道:
“爹你也知道,小爷已封剑多年,早不问江湖中事。那诸葛老匹夫明知天剑门夺魁无望,还要什么万剑来朝,这不是自己找死吗,真是老糊涂。以后像这样的事不要再提,否则小爷情愿去做和尚,告辞。”
风情扬甩脸而去。
风老爷追到门外,“儿,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爹没有骗你,这是慕容城主的亲笔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