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度。阿弱可记牢了?”
小家伙懵懵懂懂。
白嫩嫩的小脸蛋上,还挂着被萧弈吓出来的泪珠子。
他捧起口脂,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于是抬起湿漉漉的泪眼,小心翼翼去瞅南宝衣,声音奶糯:“娘亲”
“乖。”
南宝衣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跪在旁边的萧弈,心里那个酸。
他道:“南娇娇,我也想要。”
明明他才是南娇娇的夫君,明明闯祸的人是萧定昭,凭什么好处都叫那崽子抢去?
他也想被南娇娇亲啊!
南宝衣嗤笑,横眉冷对:“你想要?你想要个锤子。”
萧弈:“”
好受伤。
南宝衣安置好一大一小两个家伙,仔细清理起地板上的狼藉。
然而她本就不是干活儿的料子,才清理了几盒贵重口脂,心里就跟滴血似的痛,于是干脆唤了荷叶她们进来,让她们帮忙收拾。
三四个婢女跪坐在地板上,低着头,屏息凝神地清理碎片。
她们刚刚进来时,骤然瞧见摄政王竟然跪在床脚,简直惊呆了!
那可是摄政王,心黑手辣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竟然像个无害的狗子似的,乖巧地跪在床脚!
小王妃看起来娇气软糯,但也太驭夫有道了吧!
她们超级敬佩的!
南宝衣无暇顾及她们的想法。
她坐到西窗下,翻开长安风物志,继续认真研读那里的风俗习惯、礼仪规矩。
长风送来几瓣桃花,穿过圆月镂花窗,温柔地落在少女散落在地的裙裾上,她侧颜白嫩娇美,抬手别了一缕长发到耳后,卷翘的睫毛下是清润干净的凤眸,朱唇比芙蓉花瓣更加嫣红娇软。
萧弈静静看着。
认真读书的小姑娘,太美
阿弱撅着小屁股趴在地板上,正好奇地拽他的袍裾。
他拎起小家伙,低声问道:“那位娇娘,好不好看?”
小家伙懵懵懂懂。
萧弈勾唇一笑,凤目中若有星辉:“那位娇娘,是本王的王妃。千秋绝代,佳人难得你羡慕吗?”
小家伙听不懂。
但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个狗男人在炫耀什么。
他歪头,不高兴地朝萧弈吐了个泡泡。
草长莺飞。
四月初八浴佛节,终于在过境的暮春里悄然来临。
天上还挂着几颗星子。
南宝衣正在暖融融的被窝里酣眠呢,被萧弈不客气地掏了出来。
她睡眼朦胧,一边任由侍女们捯饬收拾,一边骂骂咧咧:“都怨你昨夜闹得太晚,我现在浑身酸痛,难受得紧。我连懒觉都睡不成,还得陪你去镇安寺祈福。自打嫁给你,我就鲜少能睡上安稳觉”
萧弈站在落地铜镜前,扶正金冠。
他回眸,小姑娘困倦得厉害,眯着眼睛坐在床边骂。
许是太困,她骂着骂着就渐渐呓语起来,谁也听不懂她在骂什么,像是被主人吵醒之后愤怒喵呜喵呜的猫咪。
他听了片刻,隐约能听到“萧弈混账”、“罚跪”一类的词儿。
昨夜,他确实折腾得狠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