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鳄怒道,“他凭什么将我妈下葬的钱给扣了?”
南叔道,“其实也怪你爸,你爸那人啊,就是太倔了!当然,我也不是说他不好,他就是心肠太好了,村里有啥事都去帮忙一下!前一阵子,不是有人看上老阔家的闺女吗?那只死鹤帮人到老阔家说媒,老阔家不同意,你爸也多嘴说了几句,这不,就得罪那死鹤了呗!”
雷鳄仍是怒道,“可他也不该扣下我妈下葬的钱啊!这混蛋,就不怕损阴德?”
南叔嗤笑道,“他这死鹤要是怕损阴德,那就不是死鹤了!有哪次他不拿死人钱的?我们一个大队,七八条村死的人,哪一次他都敢伸手拿钱!不过笑归笑,这死鹤也是有本事啊,家里已经连续盖了三栋小洋楼了,听说明年他还打算盖栋大别墅!”
雷鳄一听,竟然微低了一下头,再没刚才的怒气,且似乎有点沮丧!
苏锦星连忙道,“南叔!你这大半夜的,跑去哪里啊?不如我们先去雷鳄家,一起聊聊,行吗?”
“行啊!有什么不行的!我也是想去隔壁村老昆那里赌两把,结果听说有人报警了,那边也就老早收档了!我在那边聊了一会!”南叔爽快的道,刚才苏少龙给了他抽了一根中华烟,他惦记着呢!
于是,众人都上车,两辆车向着雷鳄家里开去!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雷鳄家,苏锦星下车,看到了一列低矮的围墙,然后又看到了一道破烂的门栏,跟着雷鳄推门进去,看到前院都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既没有种什么树,也没有堆放什么柴。
再往前走,就是一裸砖房,且只是平层建筑,房顶盖着的瓦恐怕都是七八十年代的!苏少龙他们看到旁边类似的裸砖房都有双层,对于雷鳄家还住着这平层建筑,还真是费解,不过这房子还有着两三套房,旁边还建筑了一小单间的厨房,如果是在七八十年代,也是非常不错的了!
孙飞一边走一边道,“大少,你别走那么快啊!我怕!”
李文杰讥讽道,“切!你早说啊,让你在星城那边住酒店,给你开个总统套房!”
苏少龙怒道,“废话那么多!”
雷鳄带着众人来到他家的小厅,拿水招待了一下苏锦星他们,便去隔壁看他老爸去了!
坐了下来,苏锦星便让苏少龙给南叔敬烟,然后让南叔讲雷鳄家的事情!
南叔道,“大鳄啊,那娃也是可怜啊!其实现在村里的人都已经建了新房子在村口附近了,你们刚才进村也应该都看到了,就大鳄家穷,还住着在这老房子里面!不过这些年啊,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家里的娃出去读书的读书,打工的打工,好多些出去了都不回来了!”
苏锦星道,“为什么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现在的人,出去工作不都有一两千块收入吗?”
南叔叹道,“按理说,确实是不错!不过你们这些外来的娃,不懂啊!每条村都有每条村的难处,结婚生娃,娃多了,都得养啊!之前毛祖说人多力量大,大家都拼命的生娃,后来又计划生育,但大家也都偷偷的生娃!每家都有几张嘴等着养,但这些年收成都不好,大家的生活也是越来越难过了!”
李文杰连忙道,“南叔,不对吧!刚才我听你说,那个村长不是连续盖了三栋小洋楼了吗?还说打算盖大别墅?怎么村长的生活那么好?”
南叔道,“这就是我要说的了!我看你们是外来的,估计你们也待不了多久就走,所以我也不怕跟你们说!”
苏锦星笑道,“南叔你放心说,我们都会做好保密工作!”
南叔道,“这村长啊,叫张志鹤,他老爸啊,叫张民立,张民立啊,这个人可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哪!以前在我们村里也是当官的,他是改革开放时候才死掉的!我们村叫莲河村,其实我们以前是两条村,分为上莲河村,和下莲河村!是后来才合拼为一条村的!”
“我跟大鳄他爸雷荣,其实下莲河村的人,而张志鹤呢,他是上莲河村的人,有一些人呢,则是那些下乡的知青,留在了这里,所以,这条村子呢,可是有着四五个姓氏,村子合并之后,上莲河村的人当了村长,结果我们下莲河村的人就遭殃了啊!”
苏少龙道,“他们上莲河村的人一直都压着你们下莲河村的人吧?”
南叔道,“谁说不是呢!最近这十年都是那张志鹤当村长,他们上莲河村的人过得越来越好,我们这下莲河村的人过得越来越差,所以很多娃心里有怨恨,不回来了啊!尤其是我们这边,生多了一个娃,那边计生的人就过来了,一罚就几万块,所以啊,有些年轻的也不多生,或者在外地生,条件好点的,都把家里人都带去城里住了!”
苏锦星道,“我刚才听你说,雷鳄他爸都是在张志鹤的店铺赊账?”
南叔道,“是啊!村子里就得张志鹤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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