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琏二叔,我看行。他的战马逃散了,骑兵就变成了步兵,然后我们就以骑兵对他的步兵,尽情地收拾他了。”
贾芸第一个赞成了。
“此计虽然可行,但当时鞑靼人没有戒备,所以才偷袭成功。如今骠骑营有了戒备,我们却要好好琢磨一番。”
“琏二叔,不怕他戒备。我们可以趁火打劫。”
“蔷哥儿,你的计划是……。”
“我们可以先用炮击和机关枪,打乱他们的阵脚,然后趁乱用喷火筒烧他们的战马。战马一乱,我们的骑兵就出击。”
“如此倒也可以,只是夜里天黑,看不清目标,想要射击目标,怕是不容易。”
“我们可以等到明早天刚微亮之时进攻,那个时候,就能看见目标了。”
“好,你们在一起议论一下,制订出个作战方案出来。”
说话间,也吃完饭了。于是就制定计划。
连长们散去,留下团长和营长就在一起商议,然后又反复推敲修改,一个小时候后,方案出来。各人散去睡觉,准备明早行动。
东平王的骠骑营官兵,基本上都是南方人。
此次他们从山海关匆忙赶到这里增援,除了少数军官带着帐篷外,绝大多数士兵就只能露天宿营。
南方人本就不适应北方的冬季严寒,夜里寒冷,再加上下雪,即使他们已经换上了冬装,仍然被冻得瑟瑟发抖。
这里是平原地区,没有山,也就没有柴。
当地百姓平常烧火取暖,基本上都烧庄稼秸秆。
原来的归附军,加上骠骑营,一下子来了好几万人,当地百姓的秸秆,几乎被搜罗殆尽。
就连房前屋后种的树,都砍伐一空,用来给大军烧火做饭,和给那些露天宿营的大兵们,烧起篝火取暖。
更有许多百姓家的门窗,都被拆了烧火。
至于当地百姓的生死,也就无暇顾及,将其驱赶出去,任其自生自灭。
其实,不用他们驱赶。许多人自己早早就跑掉了。
不过,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就会发现,他们的房子都被人拆掉烧火了。
冬季夜长昼短,直到早晨六点,天色才刚刚微亮。
倪二带着自己的营,已经在距离天顺军骠骑营二里远的地方,潜伏了两个多小时。
此时,他们正在急行军,快速地接近骠骑营的营地。
远远地,还能看见营地里一堆堆的篝火。
越是天要亮了,天气越觉得寒冷。所以此时的篝火,火势不仅不减,反而比夜里的时候更旺了。
只有这样,在篝火边宿营的士兵们,才能感到一些暖意。
在野地里潜伏了那么久,虽然他们的冬衣是从北海带来的,比一般的冬衣还要厚实一些,但在外面久了,也冻得够呛。
一阵急行军,身上的关节似乎才活动开来,身上渐渐有了暖意。
骠骑营的哨兵还是很警惕的,在距离五百米左右,就发现了倪二他们,立刻敲响了锣声。
倪二一挥手,旁边的一个士兵点燃了手里的烟花。五颜六色的焰火,就射向了空中。
这就是事先约好的炮击信号。
焰火还没有消失,空中就想起了铺天盖地的炮弹呼啸声,然后就是阵阵轰隆隆声响,营地的篝火,被炸的四处飞舞,很快,一堆堆的篝火就连成了一片,营地里变成了一片火海。
“目标,马场,不惜一切代价冲进去。”
倪二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马场边上的守卫士兵,见一只队伍冲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一阵枪声想起,就稀里糊涂的去见了阎王。
“喷火手出击,其他人掩护。”
二十多个士兵,背着喷筒,就从四面八方接近了马场。
这是第四旅的所有喷火兵,此次全部出击。很快,马场就开始着火,里面的马开始乱串,随着马的奔跑,火蛇也在马场内蔓延开来。马场里传来阵阵马的嘶吼。
“快撤退。”
倪二在马场周边骑马狂奔,一边奔跑一边狂喊。
北海军急忙开始后撤,一口气跑出了马场的范围。
回头一看,就见到一串串火舌,像流星一样,从马场向四周扩散开去,去势非常凶猛。
若不是刚才撤得快,自己这些人,现在就被卷进这片火海里了。
近万匹失控的战马,疯狂向外逃跑的狂野力量,想想就叫人害怕。
“倪营长,这样的打法,这样的大场面,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
刚才点焰火的家伙,不禁发出了感叹。
“你啊,真是少见多怪。这点事儿算什么,不过是重复我们府兵团昨天的故事罢了。”
倪二说完,瞅瞅这个还在吃惊的家伙。
唉,新兵就是不行,还得多历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