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西线好走啊。”
“好了,今晚你们就走西线。”
“不在这里打他们了?”
“想打他们,在哪里打不行,何必非要在这里打?以往他们在这里阻截你们,这回你们就到他们前边去,阻截他们。”
“若是他们走东线呢?岂不是就拦不着他们了?”
“你们再往前面看,西线和东线在何处会和了?”
“在三屯里会和了。”
“三屯里那里是否有一大片平地?”
“对啊,珉长官,我们就在三屯里拦截他们,那里是平地,两边是高山峻岭,是他们的必经之地,到了那里,可就是我们草原铁骑的天下了。珉长官,你果然比我们高明。”
废话,若是不比你们高明,我不就是你们的手下败将了?
“反正我们也是要南下的,不如就先南下,到他们前面去拦截他们。他们见到你们南下,必定着急。陈旅长进攻他们都城,他们也要回去救援,到时候就是他们追着你们打仗,而不是你们到处找他们了。”
“好,我俩今晚就拔寨起营。再去告诉沙克,跟我们一起走。”
唉,说走就都走了,连港口都不管了。
“你们先走,叫沙克留下。”
“珉长官是说,到时候叫沙克从后面追击,前后夹击?”
唉,总算是开点儿窍了。
“珉长官跟我们一起走么?”
“我跟沙克一起走。行了,就这么定下了,另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珉长官,什么事情?只要你吩咐下来,我们一定照办。”
“能不能给我们弄点吃的,你们是不是想要饿死我啊?”
“哎呦,怎么把这件事儿给忘了,马上,马上办。”
晚上八点多,开始下起了小雪。高丽军又来偷营袭扰。没多一会儿,就被席麦瑞击退。
此时雪越下越大。到了晚上十点,席麦瑞和瓦达加司的两万人马悄悄拔寨起营,从西路南下。
草原骑兵对于夜间行军也不陌生,于午夜时分彻底脱离了战线。连夜行军,向三屯里赶去。
沙克的两千兵马,白天已经占领了青金港。剩下的八千人,分散开来,进驻了席麦瑞和瓦达加司原来的营地,留在营地迷惑、牵制敌人。
贾珉就在营地里住宿。半夜的时候,塔玛拉偷偷溜进了他的毡房。两人自然就云雨一番。
情到浓处,塔玛拉就不管不顾地大呼小叫起来,贾珉劝都劝不住。
妙玉就住在紧挨着的毡房里,听到塔玛拉的声音,不明所以,还以为敌人又来偷营了,急忙过来查看。还是贾珉毡房外站岗的亲兵,把她给拦了回去。
早晨起来的时候,妙玉又来问贾珉,昨夜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贾珉脸皮再厚,也不好跟妙玉直说,打个哈哈,算是糊弄过去了。
妙玉没弄明白,就去问塔玛拉。
塔玛拉不管那套,就跟妙玉说了。妙玉又羞又急,急忙走了。路过贾珉身边儿的时候,狠狠地瞪了贾珉一眼,红着脸儿走了。
两天以后,或许是对方发现了不对劲儿,或许是接到了撤退命令,天顺朝廷军和高丽军开始撤退。
在对方撤退了六个小时后,沙克的一万兵马也拔寨起营,尾随而去。
贾珉叫沙克先行,说自己随后就到。妙玉从沙克手里接管了青金码头和船只。
焦利和塔玛拉则带人开始在会宁和青金搜罗生铁,硝石、木炭等各种物资。
不仅仅是军工原料,只要是比较值钱的,人参等药材、棉花、布匹等,也不放过。
焦利以前就曾几次来过这里,对于这里什么地方有些什么东西,倒也比较熟悉。搜罗起来,倒是省事不少。
这些东西,自然大多是那些商人的,还有一些是当地官府的,给钱什么的,自然谈不上。如今双方处于交战的敌对状态,谁还跟你谈钱不钱的?
那些凶神恶煞般象夜叉似的马木留克兵,本来就够吓人的,加上带着精良的武器,又有谁还敢出来阻挡?
干活儿的人,自然是有的。随便抓一些民夫,也不用给钱,就是劳力。三天后,所有的物质都集中了到了青金码头的船上。足足装了七船。
妙玉起初还以为这些东西都是花钱买来的,直埋怨说在这里买了不合算,这么远,还不如在中土买呢。
等到听了塔玛拉说了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愣了半天,才说了句话。
“这不就是明抢么?跟强盗没什么两样啊。”
在当地雇了船工,由妙玉押船,向大东沟驶去。
焦利则留下,准备一路上再搜罗其他东西。
此时,在高丽的南方,刘成也在干着跟焦利同样的事情。
打仗是一件极为耗费金钱的事情,这里距离北海千里迢迢,不可能从北海进行物资补给,也就只好用这种办法,以战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