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镇国公那几家人,唯独贾家的秦可卿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刑部大牢逃了出去,你就不觉得奇怪?”
“我也怀疑此事是怀远所为,除了怀远,怕是没人有此胆略和能力。便是如此,事情也未必能成。怀远是否有能力且不说,他对朝廷失望至极,怕是无心参与此事。”
“我倒是不这么看。”
“愿闻其详。”
“当初先皇那样对他,他仍然去营救当今和长安殿下,最后平定温都拉时,还把功劳送给长安殿下。如今先皇将殿下许配给他,便是为了长安殿下,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先皇把长安许配给了怀远?”
“正是。”
于是季明銮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还有最为重要一件事情,王子腾和贾贵妃死的不明不白,怀远对于这两人极为尊重和敬佩,两人又是至亲,怀远如何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砰!水溶把酒杯顿在桌上,随即一拍大腿。
“真是当局者迷,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好,我就跟你走一趟。只是如今我被禁足在家,却如何是好?”
“此事长安殿下倒是可以帮忙。况且,当今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成天盯着你?”
两人计议已定,草草吃了酒,然后就跟长安说了两人商议的结果。
听说两人要去北海劝说贾珉出兵,况且季明銮本来就要到北海去,找史太君宣示父皇的婚书,长安自然同意。
于是就叫立春进宫去见皇兄,说要请水溶到自己那里去监督军务。
天佑对此不置可否,没说行,也没说不行。长安也就不再管那些,于是就派兵去把水溶接到了西山大营。
锦衣军和城门的兵卒,倒也没人出来拦截。
如何处置公交马车撤下来的车马,一直是南儿比较发愁的一个问题。此前他曾经四处兜售,但始终没卖出去多少。
马得天天消耗饲料,天长日久就是个沉重的负担。将来三藩打来后,车辆马匹也未必能保得住。
跟着季明銮到了西山大营之后,南儿有了主意,就找立春商量把车马转让给他们的事儿。
至于钱的事儿则好说,目前没钱,将来再给也行。实在给不上,也就自认倒霉了。
大营本就需要车马运送辎重,以前自己的车辆不敷使用时,多是临时雇车。反正也要用车,现在又不用给现钱,于是就接收了这批车马。
这件事儿处理完毕,南儿在帝都就没什么事儿了,于是就带着画眉,跟北静王,季明銮、戴权一起去北海,跟贾珉会和。
因为刘福山去过好几次卜奎,路上熟悉,于是刘福山也跟着一起去。
此时盛京已经被韩天魁占领,于是北静王等人就化装成商贾模样,掩人耳目。
三日后,一行人启程前往北海。
锦衣军把北静王出府的事情上报给了孙同仁,有了上次三藩家眷逃跑的教训,他也不敢怠慢,于是亲自跑到西山大营,找长安求证此事。
见长安说是她的意思,孙同仁脱了干系,也就懒得再多管闲事儿,对此听之任之了。
其实,孙同仁现在也很忙。不仅公务繁多,他自己个人的事情也不少。
前两天,他一直在跟三藩来的密使打交道。昨天终于谈定了,今天要跟三藩的重要人物正式见面。
见面的地点,就选在了大栅栏的仙客来酒家。
孙同仁准时来到了这里,一个人把他领进了房间。
进了门,就看见一个人正背对着门站立,似乎在欣赏窗外的风景。
待得此人转过身,孙同仁不仅一愣。
此人赫然就是宋宽!
“大胆宋宽,你害得我好苦,竟敢在帝都重地现身,你当我们是吃干饭的么?”
孙同仁一见宋宽,气就不打一处来。
正是因为宋宽算计了他,把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每日里提心吊胆,生怕事情败露。
“孙大人,你以为你不是吃干饭的么?有本事,你就把我抓起来,送给伪帝,你看咱们谁倒霉?”
“此时帝都已成我囊中之物,来来去去如履平地,若是没有把握,你以为我会以身犯险么?实话告诉你,今儿个来找你,是看在你曾经放走我们的面子上,给你送一条活路的。你若是不知轻重,不识好歹,我立刻就走。不过,你要想好了,等到将来我们攻下帝都那一天,你就是我们清算的对象了。”
“你……。”
孙同仁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宋宽过来,拍了拍孙同仁的肩膀,把语气放得温和了些。
“识时务者为俊杰,孙大人,我想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