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我们也可以陪着你们去,供你们驱使。”
“还真有些事情,我们要去西山找长安殿下。”
“我跟张德财陪你们去,他对长安殿下有救命之恩,跟殿下很熟的。”
“如此就更加好了。”
在野渡居里安顿下来,季明銮和戴权两人就放松了。在这里见到了老熟人,对方对他两人又极为热情,于是就放开了喝酒。加上南儿和张德财几人极力相劝,就未免喝的多了些。
酒足饭饱之后,一路奔波,就觉得疲乏,于是就放心地睡觉。
一觉醒来,天已经快黑了。
出门一看,院子里已经多了两辆马车,原来是南儿从下洼子已经把车马弄到这里来了。
见两人醒了,南儿又送来了新买的衣服。于是晚上就接着吃酒。
一夜睡到天亮,起来草草吃了饭,季明銮、戴权、南儿和张德财四人,就骑马奔西山大营。
听得季明銮和戴权来了,长安很快就自己亲自出来迎接。一见到戴权,只喊了声:戴公公,眼泪就下来了。
长安自小就是由戴权照看着,戴权看着长安长大,他对于长安,其实也有着极深的感情,见到长安,也不禁失声痛哭。
两人哭了,惹得季明銮、张德财、南儿、立春、左林良几人,也在一旁陪着流泪。
“殿下,还是到里面说话吧。”
左林良这么一说,长安这才收了哭声。
“一时激动,有些失仪。快请里面说话。”
“也好,我和戴公公此来,正好找殿下有些事情。”
于是就进到里面。
见季明銮说找长安有事,南儿和张德财就知趣地没有进屋,在外面跟立春一起说话。
屋里长安和季明銮、戴权三人坐下,长安就说话了。
“戴公公当初为何突然就离去了,不告而别,倒是叫我好找,问了许多人,都不知道公公去了哪里。”
“殿下,不是老奴就想如此离去,实在是老奴遵从先皇的旨意,才如此做的。”
“父皇的旨意?你是说,是父皇叫你离开的?”
“是的,先皇驾崩之前,曾经安排下后事。叫老奴在他走后,携带他的御笔,去找季大学士。所以,为了不叫别人知晓,老奴才不告而别,去了金陵找季大学士。”
“殿下,戴公公所言不虚,那确实是先皇的御笔。”
“父皇到底写了些什么,可否方便告知?”
“殿下,我俩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此事。先皇御笔在此,还请殿下过目。”
季明銮从怀里掏出一张黄帛,递给了长安。
长安看了,起初一愣,随即就恢复镇定,接着看了下去。接连看了几遍,然后长叹一声,接着似乎又高兴起来。随即又唉声叹气。
最后站了起来,脸色竟然有些红了。
“父皇怎么会如此安排?此事怕是有些不妥,他、他、他早已有了婚约了。这又置我于何地?”
立春进来倒茶,见案子上的黄帛正是御用之物,就顺便了看了一眼。
这一看,就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上面写着:“致荣国府史太君:赵无极将爱女赵舞蝶许配与荣国公之孙贾珉贾怀远为妻,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不离不弃,一生平安。”
立春虽然吃惊,但是,她到底是经历过大场面之人,于是就装作没看见,倒了茶,悄悄退出。
出门稍稍镇定,这才细细推敲此事。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先皇的御笔。
赵无极,就是先皇的名字。
爱女赵舞蝶,就是长安公主。
先皇竟然将殿下许配给贾珉为妻了。
看那日期,正是先皇驾崩前不久的日子。
关于长安对于贾珉的感情,立春其实是清楚的。但是,她从来就不看好这段感情。
贾珉一直不得皇家待见,况且已经有了婚约,所以立春从来就不认为,长安会跟贾珉走到一起。
只是有一点让她没有料到,先皇竟然对长安的感情之事,也是清楚的。
在驾崩之前,竟然留下了这样一道遗书。
先皇驾崩前虽然已经不理政了,毕竟还是名正言顺的皇上。按理说,这道御笔,完全可以成为一道诏书。
正常的行文,至少应该是:朕将长安公主赐予贾珉为妻之类的话语。
那样的话,贾珉就是驸马,公主自然是正妻。便是贾珉此前有了婚约,也要解除,把正妻的位子让给长安。
如今这道婚书,先皇放下了身段,自称赵无极,不说赐婚,只说说许配,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对长安不离不弃,一生平安。婚书是写给贾府老太君的,老太君是贾府的家长。
这就说明,先皇只是以长辈的身份,将女儿许配给贾珉。
这就跟民间的嫁女,其实没有什么分别了。
由此可以看出,先皇对于今天三藩造反,当今无力扭转乾坤的局势,早就已经预见到了,所以才会对长安有如此安排。
但是,贾珉已经跟薛姑娘订婚了,先皇又将长安许配给他,他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