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了,房间里虽然是梦里一片,可那光却明显的不像是烛光散发出来的光亮。
何况,那对红烛,也燃烧不了一整晚吧?
反正,她最后一觉睡过去后就再也没醒来,现在是――
她望着不远处梳妆台上的壁钟,眼睛在瞬间睁大。
是那钟坏了还是什么的?一点?时针既然指向一点?
凌晨一点?这显然不可能?
那么,就是下午一点。
哦,天啦,她睡觉居然睡过了中午?
沈致远呢?床畔没有沈致远的影子,那他去哪里了?
还有,他起床为何不叫她一声啊?
顾悠然即刻翻身起来,冷气被从她身上滑落,一瞬间,她才感觉到自己身上滑溜溜的,原来是一根纱都没有。
拿冷气被把自己包裹着站起身来,这才发觉整个房间就她一个人,在没第二个人的影子。
看着身上的冷气被,她自己又忍不住好笑,就她自己,还防谁啊?
扭头,发现梳妆台上放着一朵并蹄莲,绿油油的;莲叶衬托着两朵背靠背的粉色花朵,花朵上还有泪珠儿,美得惊心动魄。
顾悠然惊喜不已,她之前也曾听人说起过并蹄莲,但真正见到,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她把这一朵并蹄莲拿在手里,送到鼻端闻了闻,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特别的好闻。
把并蹄莲放下,这才发现刚刚并蹄莲下还压着一张纸。
而纸上,是他自诩跟他一样帅气的墨宝,她用手捻起,上面写着:
“昨晚的我们犹如并蹄莲,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
“......”顾悠然的脸在瞬间通红。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和她做了那种事情,居然还用一朵并蹄莲来形容之美好。
放下并蹄莲,转身朝浴室走去,脚下一滑,身体前倾,一个踉跄,差点没直接摔到。
“沈致远......”
她咬着牙齿低低的喊了声,他下手这么重,她今晚一定要躲远点。
简单的洗了洗,看着镜子里被沈致远种上的草莓,顾悠然又忍不住叹息。
他是果农么,为什么这么喜欢种草莓?
等她洗漱好换上衣服下楼来,院子里不见一人,她加快脚步朝前面那栋大楼走去,刚走到前院,就看到沈老爷子一个人坐在池塘边钓鱼。
顾悠然即刻朝池塘边走去,还没走到,沈建林就把食指竖起来放在嘴上,示意她动作轻点。
顾悠然赶紧放轻脚步,来到沈建林身边,看了眼老爷子桶里的一尾小鱼,忍不住笑了下。
“爷爷,致远呢?”顾悠然问。
沈建林抬头看她,当发现她脖子上还系着条丝巾时,眼眸明显的有了笑意。
顾悠然的脸当即一红,这老爷子的眼光明显的就是洞悉一切,看来男人的心思都差不多,不分年龄大小。
“致远出差去了,”
沈建林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致远上午走时没跟你说吗?”
“嗯......可能他说时我还没睡醒。”
顾悠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也不确定沈致远有没有跟她说,谁让她睡得那么沉呢?
就算跟她说了,她估计也是迷糊的嘀咕句,自然也就没任何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