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会如此,还有她温热的嘴唇触碰伤口留下酥痒的感觉,在渐渐唤醒他心底那只欲望的野兽,实在令他难以自持……这女人怕是真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有多诱人,这样惹火的姿势,是在逼一个男人去占有她。
她在他腰上吻着,看不到他扭过头去,强忍地闭目,咽下情欲暗涌的津液。
等她终于抬起身,他用微弱压抑的嗓音问道:“伤口那么难看,你不觉得害怕?”
“那天在湖边帮你洗伤口的时候就已经适应了。”她垂眸一边看着伤口,一边用手指轻抚,“当时一定很疼吧?”
他不言,被她的神情触动,她好像在关心自己?
“虽然你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可我知道切肤之伤,必然很痛。”她语气和指尖的动作一样轻柔,“现在肯定还很痛。”
他冷笑:“那你当时还掐它?”
“还不都是被你逼的?”她还他一记白眼,“我去拿药再给你好好包扎一下。”
然后摸下床,掀纱出去走到墙角,他依稀见她在木柜那找东西,拿了些瓶瓶罐罐。他兀自轻笑着彻底躺下去,目光落在她睡过的空处,软枕下露出一点白色的边角,他伸手将它扯了出来,一方白色的丝帕。
他打开望着上面书写的乐谱,精绣的杏花,目光不期然地幽幽凝滞住。
幽梦用托盘装好药物、纱布、剪子一类,顺势瞥到橱柜下排格层,那有个箱子。
她迟疑想了想,最终把箱子一起抱出来,连着装药的托盘一同端去床头,把木箱先搁在床头几上,将托盘端上榻,在她掀帘进来的时候,她没留意夜渊把丝帕藏在了自己身下。
幽梦用棉团给他上了遍药,然后剪下一块大小合适的药膏,配着纱布贴在了伤口处,把用过的东西收拾好,连着托盘放到几上去。
他透过掀开的帘角望见木箱,问道:“那箱子里是什么?”
她正顺手端进来,摆在二人之间的床铺上:“都是你的东西。”
说着她打开锁扣,开启箱盖,里面的几件细物惹他眼帘一颤。
“你都没丢?”他淡淡问。
“我一件一件地给你收好,等着亲手还给你。”她拿起流云墨玉簪子看了看,放回那件黑色的披风上,又拿起那张白色的面具看。
他有些不悦,声音变冷:“为何要还?我不缺这些。”
“那留在我这也没什么用啊。”她终拾起那片风干的桐树叶,心想这个可以留着,他字迹挺好看。
不料她这无心之言刺激到了他,他在余光中拿出了那方丝帕,攥在手里说:“那他给你的乐谱你就珍藏着,放在枕畔,每夜拿它睹物思人?”
幽梦惊怔回眸,恍如被人窥探到了隐私,心乱如麻。
“你怎么随便拿我的东西!”她羞恼嗔他,探身就去抢夺,“还给我!”
他飞快收手,同时扯住她伸来的手臂,一把将她拉至身下,双臂紧紧锁住了她。幽梦顷刻大惊,逃脱不得,直瞪着上方的男人。
“我现在才发现,你真是一个善于迷惑和折磨男人的高手。”他冷漠将那丝帕朝身后随手一丢,再狠狠一脚把木箱子踢下了床,冷眸咬紧了她说,“这些我都不要,我只想要你。”
幽梦惊慌失色:“你答应不碰我的!”
“我反悔了。”
“你会断子绝孙的!”
“那我可以不要子孙后代,听清楚。”他阴沉俯低了头,四目相对,这一次,他非常坚决,“我要你。”
幽梦害怕得说不出话,僵持一阵,忽听见有人敲响房门,并传出谷雨的叫唤。
“公主怎么了?方才你屋中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