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幽梦揽住:“好了,这里有本君陪着公主,你也回去坐吧,好好用膳,别再搞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他轻嘲的暗示有些刺耳,苏稚听懂了,幽梦低着头也没有作声,苏稚行了礼便退下了。
落寞走回席位时路过离忧身边,离忧伸手轻叩住他肩头安慰:“阿稚,可能公主只是饱了,暂时吃不下别的,你别往心里去。”
苏稚并没有看他,只是面无表情将离忧地手拿开了,然后清寂怅然地落座,看得离忧也心神不畅了。
苏稚自斟自饮,耳边犹听见凤栖梧甜言蜜语哄幽梦的声音:“我难得来次你府上,你别不高兴嘛。”
幽梦回应淡漠:“我没有不高兴啊。”
栖梧将她两手合抱在掌心,俯下脸,亲密抵住她额头:“公主啊,你的眼睛已经写满了不高兴,你要我读你的心事么?”
幽梦怕被看穿,便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他:“谁让你刚才暗讽我是赵飞燕了?我要罚你!”
他粲笑:“好,怎么罚?”
幽梦想了想:“我也出对子给你对,对不上就自罚三杯!”
栖梧爽朗而笑,拍着她的脸蛋说:“好好好,只要你高兴,想怎么都行!”
“就用李白那首《宫中行乐词》的头两句来对你。”幽梦来了几分兴致,“「柳色黄金嫩,梨花白雪香,你爱不爱?」”
栖梧拧着眉头玩味起来。
“对不上么?”幽梦冷傲瞥了瞥案上的酒杯,“你懂的。”
却见他唇角魅惑勾起,有意拉长声:“你……真的要我对?”
幽梦不喜他卖关子,催促道:“快对快对!对不上就罚酒!”
“那你听好了。”他微仰首,音色清亮,“「洞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你怕不怕?」”
他斜来笑眸,幽梦喃喃细品,却不得要领:“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栖梧却只是重复她的问题,闲适地端起酒杯喝一口,愈发笑得内涵。
底下的一众面首也渐次领悟透了,于是偷笑的偷笑,喝酒的喝酒,装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幽梦看着他们的反应,更觉古怪,拽着栖梧追问:“你别糊弄我,快仔细解我听听!”
栖梧邪笑瞥眼台下:“你看他们都听懂了,公主你却不懂?”
幽梦寻思这不应该,底下那些男人都来自市井,其中有些人家境不好,读的书未必有她多,要说是她才疏学浅,孤陋寡闻,她可就不服了。
栖梧看她的神情越发耐人寻味,她越急,他就越喜欢。
“你不说,我就问别人去。”幽梦耐心到头,甩开栖梧侧首唤道,“离忧,你可听懂栖梧对的那句了?”
离忧霎时像坐在钉板上,承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面红耳赤得不敢迎视她,纠结道:“公主……这个……”
栖梧得意地一勾唇角:“他不好意思说,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