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盯着这幅画已经很久了?”瑟瑟未发觉自己话里透出一股酸酸的味道,“如果这画里的女子不是你心上人的话,你干吗这么痴迷地看她呀……”说着就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那幅画。
“别碰。”夜渊短促二字不带任何温度,将她手怔在半空。
瑟瑟是真的生气了,撅着嘴埋怨道:“我碰下怎么了?不就一幅画么,看你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那天的香毒没受够?又来造作。”夜渊面无表情,“是你觉得我太仁慈,还是觉得自己太长寿?”
提起那天的事就让瑟瑟觉得一阵丢脸,自己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怎料这男人这样不识趣,一次又一次地冷落她、还捉弄她!
可她也是个不服输的倔性子,霎时就恼羞成怒,一气之下将那画从钩子上一把摘落,惹坐在那里的夜渊眼帘敏感一掀,倒并未有任何动作。
“我倒要好好看看了。”此刻怒意盖过了畏惧,瑟瑟煞有介事地俯看手里画卷,冷嘲热讽地感慨着,“唔……是个美人啊?看起来好像还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是哪家的名媛,怎么?她不喜欢你?”
她不觉夜渊的眸色已愈渐阴冷:“把画放回去,别自讨苦吃。”
“我偏不!”瑟瑟也仿佛和他较上了劲,“你要再不告诉我,我就一把火烧了它!”
说着她就作势将画往旁一撇,欲靠近那案上煮茶的炉火,可就当这时,夜渊沉目挥起一只手臂,随之没来由地就起了大风,瑟瑟毫无防备之下只觉被一股强大的拉力,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猛然拉往前去,眨眼之间就贴近了夜渊身前,手腕被他一把钳住,阻挡了她惯性想要倾倒在他怀里的冲劲。
“你……”瑟瑟当即被她吓到了,自上怒视夜渊,与他的脸近在咫尺。
“看在极乐天主人的面子上,我不想在这里杀人。”他面色凝如冰霜,十分平静地从她发软而松开的手里取走了画,眼尾轻扬,斜给她一抹冷傲,“但是你这样,真的很让人讨厌。”
瑟瑟还来不及为他这伤人的话难过,腕骨的剧痛就险些叫她哭出来。“好痛啊……”她吃力挣扎,却挣不脱他的手劲,“你快放手!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我手都要被你掐断了……”
夜渊冷冷放了手,虽说并非他刻意,可松开时还是带着一股阴狠的力道,猛地就将瑟瑟推出去几步跌坐地上。
“从今以后,请离我三丈之外。”他毫无怜惜之色,淡然从长椅上站起,“不要再妄图靠近我、打探我任何事,否则我下一次要掐断的,就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脖子。”
侧伏在地的瑟瑟,怕是方才那下被摔疼了,一时竟起了不了身,模样着实可怜。她委屈地咬住嘴唇,目光哀怨地望那男人拿着他的画,白衣如雪掠过眼前,撇下她不紧不慢地离去,被他经过的地方顿生起一丝寒气。
瑟瑟气得说不出话,只能在心里暗骂:没礼貌!没风度!没人性!
他真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