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情人不是苏稚么?”栖梧无视他的反应,自顾有趣地追问,“那你的存在岂不是很尴尬?”
他在肆意挑衅苏稚的底线,苏稚用尽全身寒气,冷冷盯着他,缄默无声,手心暗暗握紧。
栖梧仍旧不知死活,勾着嘴角嘲弄:“对了,你不会不知道她身边有个叫苏稚的男人吧?”
话音刚落,对面黑色衣袖翻飞,一道掌风霸道地切过栖梧身侧,他身后的一座屏风被硬生生地劈成两半,轰然坍塌。
栖梧用眼角余光扫了扫地上那惨烈的“分尸现场”,淡定轻笑:“火气倒挺大啊?”
苏稚漠然收回手,方才那一下他若不故意打偏,那么此时一分为二的就是凤栖梧。
“你在乎公主,却跟随丞相。你帮公主的敌人办事,就是她的敌人,公主她不会见你!”
栖梧句句掷地有声,边说边轻抚腰际,释放出他所佩的凤鸣软剑,一剑砍断柱子上一根绳索,四面墙壁顿时投射暗器无数,如细密的流星雨点洒落,相互碰撞迸射出耀眼的火花。
苏稚临危不乱,或飞身闪避,或持剑挑开,剑风凌厉四射,穿花吹雪不沾衣,那惊鸿掠影的姿态甚是潇洒。
待这一阵暗器平息,他稳步站定,凤栖梧的一群精锐手下乘势闯入,顷刻将他包围起来。
苏稚眼风冷扫四周:“你以为用这种拙劣的诡计就能困住我?别做梦了。”
“论阴谋诡计我恐怕远不及你。”栖梧望着眼前这只气焰嚣张的困兽,柔媚的脸上冷笑彻骨,“公主若是看到你此刻为她而来,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我和公主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苏稚怒喝一声,一个箭步冲向栖梧,目光狠戾更胜于剑光,一股凛冽地杀气强势袭来。
“一切威胁到公主的祸害,我都要帮她铲除。”栖梧挥剑相迎,两把剑在瞬息之间交叉在一起,互相制衡,银色剑芒映亮两双凶狠的眸子,栖梧丝毫不惧苏稚眼中的杀气,“我要摘下你的面具,让公主看清你的真面目!”
“除非你有这个本事。”
苏稚厉声说道,奋力回身一转,将剑抽离这个僵局,栖梧和手下群起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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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妙和部分手下仍然埋伏在原地,路边躺着不少相府侍卫的尸体。
看到名轩馆发出的传讯,祁妙果决喝令:“快,把衣服换上!”
手下快速剥下尸体上的衣袍,还有他们的面具,悉数穿戴在自己身上。
祁妙也将精心准备的半截诡魅假面覆上眼周,不得不说,他此时此刻的装束,像极了一个人。
这便是栖梧的计策,他偶然见祁妙身形酷似夜渊,且冷魅的气质也很接近,便想到这鱼目混珠的法子。
由栖梧将真夜渊引走,祁妙再依计带着那些乔装后的手下冲到百家巷官道口,居胥一眼没认出他是冒充的,惊喜道:“公子?你回来了?”
祁妙点了点头,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高冷,令人难辨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