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好爱他那个故作高冷的调调,情不自禁捏住他的下巴,暧昧地晃了晃,牵引着他垂首靠近自己,彼此嘴唇近在咫尺地相对着,她笑得那般邪魅撩人:“你呀,吃醋吃多了会变怨妇哦,哼。”
她如此轻浮挑弄着他的美色,苏稚很想反击,但她已经转身跟谷雨回风华楼了。
他恨自己此刻不是渊,否则面对这样放肆油滑的她,一定会二话不说将她掳进房中,关上房门,把她扔在床上,像水榭那样好好地给她上一课,让她知道“欠调教”三字怎么写。
但眼下没办法,苏稚掌控不住她,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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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在房内写好了从相府刺探来的情报,幽梦敲门唤他:“栖梧?”
他匆忙折好信笺塞进竹筒,再将竹筒放入一只锦囊中系好:“进来吧公主。”
“栖梧,急着叫我来何事啊?”幽梦启门穿过屏风径直走向他,关切地加快脚步,“是不是你伤势又严重了?”
栖梧将锦囊握在手心里,起身回应:“伤没事公主,你别担心。”
幽梦看他穿着单衣站在案前,霎时蹙眉:“你怎么不躺着休息?伤没好就下床乱跑?”
嗔怨的口吻叫栖梧听着心里甜,他宠溺地拉住她一只手,歪着头戏谑地讨好她:“公主,既然你这么关心我,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幽梦望了望被他握住的手,有些不自在:“你说吧。”
“最近仇家盯上我了,我不方便出去,我说过现在只信得过你。”说着,他抬起另外一只手,“我这里有只锦囊,里面有封很重要的密信,需要你帮我送到一个地方,交给一个人。”
“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不过这一路会比较麻烦,需要辗转多处。”
他急需将姚权、左鲸鹏的境况,还有鸿蒙阙的消息通知祁妙,但昨晚惊动相府,再隐蔽也难保身份不会暴露,公主府外面想必有很多相府暗鬼在盯着他。
出于谨慎考虑,他不能亲自去冒险,思来想去,目前最适合帮他送信的只有幽梦,因为她够机灵,又值得信任,不会出卖他。幽梦平日也常在外走动,不容易引起暗鬼们的怀疑。
“你帮过我那么多,这次也换我来帮你,我不怕麻烦。”语毕,她接过了那只锦囊,兀自在掌中翻转细看。
“此刻栖梧的身家性命就握在公主手里了。”栖梧欣慰地望着她,“我希望公主答应我两件事,第一件,就算你再好奇,都不要打开看里面的信件。”
幽梦把玩锦囊的手凝滞住,安静想了一想:“好吧,那第二件呢?”
“你只能独自前往,按我教你的路线走,每到一处都会有人与你接应,再指引你到达下一处。”他扶住她双肩认真道,“路上不管遇到什么熟人,向你问起,你都不能说出此行的目的。”
“任何人都不能说?”
“对,包括你自己的心腹,还有,你再亲密的人都不行。”他含沙射影,情绪里带着莫名的厌恶。
幽梦试探道:“比如苏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