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应该是真诚的,而非带着利用之心。”
无双沉默了一会,淡漠留下这句,决意离开。
“将军你等等!”幽梦急切去追,“将军……啊!……”
心急火燎的,不慎崴了左脚,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摔下去,无双听闻呼叫瞬时回头,见她坐在地上,摁着腿蹙眉沉吟:“好痛哦……”
他莫名有些紧张,可又想到此女诡计多端,绝不可轻易相信,刚想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住,冷淡注视她:“公主又在耍什么花样?”
幽梦抱住那条受伤的腿,在脚踝处一边按摩一边怨念:“我算是知道你为何光棍一条了,因为你太不懂得怜香惜玉,活该单身一辈子。”
无双被她揶揄得一个怔忡,有些难堪地反驳:“这与我单身何干?”
幽梦都不想搭理他了:“你没看见人家脚都扭伤了,你还站在那说风凉话……”
无双这才上前,蹲在她身旁,看她揉捏的地方,想出手,却又不好意思,有些手足无措只好请示她:“末将为公主察看一下伤势?”
幽梦没好气地睨他一眼,不过还是稍稍提起裙边,又将锦袜褪到了脚踝,无双清楚看到,那是有些肿了,不由得心生几许内疚。
“几个月前我曾因为一次意外从楼梯滚下,那时我这只脚就脱臼过。”幽梦悻悻说着一些他不知道的陈年往事,把两个男人一块批判,“后来虽然被一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给治好了,但一直落下个病根,我这脚走路不注意就习惯小崴一下,方才急着追你,又弄伤了……”
无双被她说得更内疚了:“公主认定是末将的错,末将也不会反驳,那我们就不必再兜圈子,公主直说吧,要末将怎么做才能赎罪?”
“本公主摔倒了,本公主脚很痛,需要有人温暖、有人关怀才能起来。”她蓦地侧脸看向他,嫣然一笑,娇媚得甚至邪魅,“将军若能抛开身份、不计前嫌,助本公主东山崛起,幽梦必定铭记在心,不会忘了将军的功劳。”
这一语双关的话,无双听罢,眉色如初:“说人话。”
幽梦被他气到了,顿时收去所有笑容,又回到冷若冰霜的高傲脸:“我脚扭伤了,行动不便,劳烦冷将军送我回府。”
无双斜目瞥着她,心下思索着形势,虽然男女授受不亲,彼此的身份使他不能僭越,但总不能真把她一个人丢下不管,罢了,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了。
他心一横,背过身去,“公主,请恕末将得罪了。”说着便拉住幽梦的胳膊搭上自己肩头,然后轻轻松松地将她背起。
幽梦有些吓到,自过了孩提年纪,她已经很久没被人背过了,这种感觉既生疏,又亲切,就像儿时父皇曾在私下里背过她,还逗她说:“父皇是只大老虎,背着你这只小老虎,小老虎在背上要听话,不准淘气。”
想到那些温馨的幼年光景,幽梦忍不住偷笑出声。
冷无双在前方听见了,不胜疑惑:“公主笑什么?”
“没什么。”幽梦赶忙捂住嘴掩饰,“就是看你这么正直的男人,如此卖力为本公主做牛做马的,也挺好玩儿的。”
无双郁闷地不说话了。
背上的人很轻,却是上半身覆压着,紧密贴着他,少女的温软特征被无双感觉到,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双手还抱着她的大腿,彼此碰触间难免多生暧昧,心里怪怪的,他只能逼自己专注走路,尽量不去想什么私心杂念。
他不出声,幽梦觉得他好闷,只能找话和他聊天:“哎,冷将军,相府的待遇很好么?”
他木讷回过神:“公主何故问这个?”
“好奇呗,我在想丞相究竟给你多好的待遇,才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给他卖命啊?”
“这不是公主该管的事。”他冷漠道,“少做无谓的刺探。”
幽梦悻悻瘪嘴:“好吧,你不说就算了。”
如此安静地过了一会,幽梦又来了兴致:“将军,你真的属虎?”
男人不苟言笑:“真的,这种事没必要说谎。”
“那你比我大八岁哎!”她故意很大声地惊叹,口气讨打得不行,“将军你好老啊,很多男人像你这么大别说成家了,孩子都会跑了!”
听她说完,无双已是额冒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