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渊是爱你的。”
情话直白,明明那么动人,她反而哭得更厉害了,不知为何,她害怕听到这样的话,心绪乱透了。
他看出了她的排斥之意,胸中一片无可奈何的阴寒,心被活生生地绞痛:“渊爱你,这件事你一定要记住,不管别人有多少虚假,渊爱你绝对是真的!”
他从未像这样无所适从,想不到更好的话来表达心意,可她好像……
她不那么爱他。
至少她无法像他这样坚定不移地说出口,可他却犹如毒药一般,令她意乱情迷。
想到今日,她先是丢弃一个她爱的男人,又委身给一个不爱的男人,她荒唐得让自己都不敢相信。
渊,你为什么要回来找我?答应过我不再见面的,为什么要回来,夺我身,又乱我心,你就是个魔鬼!
她侧卧着蜷缩在他怀中,酣畅淋漓地发泄,而他极尽柔情,拂开她脸上被泪水沾住的碎发,吻着她的鬓角和侧脸,尝尽她咸涩凄苦的眼泪。
越疼她惜她,就抱得越紧。
为了这女人,他第一次让自己手足无措,急得险些乱了阵脚,又第一次把自己心痛到生不如死。
短短几日下来,他经历了种种最纠结的心情,觉得自己累透了。
当她终于哭累了,渐渐平复下来。她枕在男人精实的手臂上,望着水榭外拂晓渐亮的天空。
雨已停了许久。
霞光映在房檐上,红莲上缀满了晶莹的雨露,她疲倦的双眼快要阖上,透过那微弱的缝隙依稀看见,在澄澈如洗的天际,若隐若现地透出一抹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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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梦再次醒来时,已是晌午了。
她依旧侧身睡在玉簟上,身上盖了毛毯,而男人已经不知去向。
她平静地坐起身,毛毯滑落下来,曲线完美的玉体融在晨曦中,阳光照射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恍如为她渡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因而幻生出一种透明的质感。
做完坏事就逃了,呵,男人。
她心中冷嘲,又莫名难过。
他……不知还会不会回来。
她呆坐着看了许久风景,终于回过神来,独自穿好衣服,竭力表现得很寻常的样子,离开时还是忍不住回头,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人去楼空的水榭。
她回醉秋别苑最先见到的人是谷雨,谷雨一见她长发披散,衣服被扯破的模样,顿时吓坏了,刚要追问,幽梦却淡漠地说没事,让她不要紧张。
她回房换了干净衣裳,打开门,眼帘缓缓抬起,苏稚恰好站在外面,令她始料未及。
四目交会着,像是多年不见,眼底搁浅了一片沧海桑田,她嘴唇嗫嚅,未出声,就被他深情拢入怀中。
“我想通了。”他贴在耳畔对她说,惹她深深一怔,“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
那晚趁着喝醉逼她行房,又逼她说出那些痛苦的过去,彼此都被折磨惨了,此刻什么也不想,他只想和她破镜重圆,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