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弦冷冰冰地看他一眼,刚转身,就被玉绍唤住:“这位姑娘请留步!”
她扬起秀美玉颈,冷漠如雪:“怎么?我刚才错怪了你,你想要我赔礼道歉?”
得知“名兔有主”,还差点因为自己的无知冤枉了好人,她自是觉得不胜难堪,可皇长女高贵的自尊心,要她端得如此矜持高傲,她拉不下脸道歉,才不想待在这和他说话。
玉绍温润地轻垂眉眼:“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这小珍珠受了伤,我得带它去仔细清理伤口,再给它上药包扎一下。”
说着,他看了看血淋淋的兔子,担心自己满手是血的样子被不明群众看到,就像刚才吓到她似的,又闹出什么误会。
“只是它这模样实在不宜见人,在下对山庄不熟,所以请问姑娘,可知哪里有个僻静之地,方便我照顾它?”
幽弦沉思片刻,“你把它带到茶厅后面的院子里,那有几间空雅舍。”她依旧冷眸不回,“我会让我的侍女去为你打点一下,药箱甚的,也会给你备好。还有什么需要,你只管和她说。”
玉绍舒眉倾身,即使沾染血污也不减儒雅之姿:“多谢姑娘慷慨相助,姑娘若是方便可留下芳名?容后入院看守问起来,我也好给个说法。”
“我姓秦。”幽弦淡然道,“不必担心,他们会让你进来的。”
她封号是秦阳公主,所以每逢在宫外的不便场合,她也会有意隐姓埋名,取“秦”字为姓,取“弦”字为名,以掩盖公主身份。
玉绍领会再拜:“秦姑娘,有礼。”
“免了。”幽弦冷冷丢他一句,便信步离去。
玉绍微怔地抬头,目光凝结在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上,满园花香氤氲,不及那样华贵的女子,美丽如斯,却也清冷如斯。
她垂在臂弯上的那条披帛迎风吹开,轻纱飘然,带走了她行云流水般的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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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下一场斗香比试还有些时间,幽梦独自到雅舍外寻了一处清静地,站在一片紫藤花架下温习香谱。
她手捧书卷,眉眼低垂。微风轻拂,紫色花穗错落有致地垂挂下来,衬托着她一袭淡紫的衣香鬓影,远远望去,人与花相映成趣,凝作一幅曼丽清雅的仕女图。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身后忽起一声轻佻笑语,同时有只手臂伸了来,趁幽梦不备便揽住了她的腰肢,顺势一勾,将她一个旋转拽进了心窝,俯眸戏谑道,“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怀?”
幽梦大惊失色,回头一见那双迷离的桃花眼,顿时恼羞成怒,嗔骂:“凤妖孽!你好大的胆!这是你胡闹的地方么?赶紧给我放手!”
凤栖梧连声大笑,笑得那叫一个邪魅张扬,哪管她如何挣扎,硬是箍紧了她的细腰,由她挣脱不开,还在她耳畔暧昧撩人道:“方才在香赛看你舌灿莲花,出尽了风头,好丫头没给我丢脸,我特来奖励奖励你。”
说着唇就往她香腮上凑,想一亲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