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恭喜侯爷!”苏立舟站在檐下。
罗捕头皱了皱眉,终是行了礼,“侯爷!”
“我还是安康生!”他依旧温润,笑靥温和,“若真的这般生分,那今夜我就得去住客栈了!”
闻言,苏立舟和罗捕头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三人行,好酒好人好畅饮,正是痛快。
酒过三巡,苏立舟叹口气,“待你凯旋归来,我们再好好的痛饮一番,不醉无归。”
“好兄弟!”罗捕头笑道,“来日若是知府大人不要我了,我老罗一定投军到你麾下,彼时咱们两兄弟,又能好好的大干一场!”
慕容安面色微红,依旧斯文有礼,温声应了句,“好!”
天一亮。
万物皆苏。
慕容安一夜没睡,醉了酒之后他便走到了城门楼上站着,吹着冷风看着京都城的日出,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多少年的恩怨荣辱,顷刻间放下,心里竟是这样的空荡。
“哥!”靳月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慕容安昨夜站在城门上,彻夜未眠。
回过头,慕容安没心微蹙,身上的酒气早就散了个干净,“一大早的跑这儿作甚?傅九卿也不管你?” “兄长都在这儿站了一夜,我又为何不能过来?”靳月负手而立,身上的披肩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是放不下京都城的人和事,还是觉得往事如风,极是感慨?”
慕容安低头笑得微凉,“兼而有之吧!”
“我知道,你出征其实也是想立功,为我谋一条后路。”靳月抿唇,“你怕我跟傅九卿去了北澜,万一闹出什么事,惹皇上动怒......但若兄长驻守边关,能成为抵御南玥的大周城墙,皇上就算不悦,也不会轻易动我!”
慕容安挑眉看她,“我只是单纯的想为朝廷效力,你莫要胡思乱想,同你没关系!”
“你怕我有心理负担?”靳月歪着脑袋,笑呵呵的瞧着他。
慕容安不说话,妹妹太聪明......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我才不会!”靳月缓步走到他身边,身子微微倾斜,正好靠在他胳膊处,“有哥哥疼着,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有心理负担?兄长出征在外,欲作我的盔甲,护我如软肋,我又岂能让你失望,矫情得自怨自艾,哭诉不该连累兄长!”
慕容安被她逗笑了。
“哥,你放心去,我能保护好自己!”靳月身子一歪,正好凑到他跟前,自下往上仰头看他,“我与相公是一文一武,正当好处,若是你遇见什么难处,你家妹夫还能帮你一把,若是你想三军夺帅,小妹我愿效犬马之劳,为兄长一马当先,乱军之中必取敌帅首级!”
慕容安抬手,指尖轻戳她的额头,“年纪轻轻的,说什么大话,有这等闲工夫,不如想想......怎么让我早些抱上大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