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醒了便罢,就是底子虚,得常日用汤药伺候着!”靳月这话是说给门口那些小太监听的,“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总归是这样的!”
君山上前,“少夫人,药已经送到了小厨房那头,是不是......”
“我去看看!”靳月道,“君山,你进去守着,若是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君山行礼,“是!”
目送靳月带着霜枝离去,君山快速进了门,明珠在门口守着,这到底是宫里,不似自己家中方便,该有的防备和戒心,还是得有!
“公子!”君山行礼,“少夫人帮您去看药!”
傅九卿凝于眼底的欲念早已消失得干净,在外人看来,这样一个冷冰冰的人,本就不该存在任何的情与欲,低头轻咳两声,长睫掩去眸底深色,“皇帝呢?”
“去了玉妃那儿!”君山道,“玉妃娘娘,应该会劝着皇上吧?”
傅九卿深吸一口气,“皇帝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君山略有不解,“之前太后娘娘与皇上说了一会话,皇上自此眉心舒展,想来也是劝过的!”
“能一样吗?”傅九卿淡淡的开口,掌心轻轻贴在心口位置。
此处,暖意犹存。
意义自然不一样,就好像你的母亲会教你怎么做人,可你心爱的女人,会教你怎么做个真正的男人!皇帝对于太后的遵从,那叫受教;对于玉妃的劝解,叫商量。
“公子,那接下来是真的准备回北澜?”君山知道,公子一旦下定决心,便是再无更改的可能,“可您之前拒绝了拓跋氏,现在回去......”
傅九卿凉凉的瞥他一眼,“跟拓跋氏回去,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咱们跟拓跋氏是一伙的。”君山倒吸一口冷气。
“站在乌岑和大皇子的对立面,这样回到北澜,会有好果子吃?还没回来,就已经勾结朝中重臣,对于北澜皇帝而言,岂非早早起了防范之心?”傅九卿目色幽然,“就算要回去,也得大周的皇帝,亲自派人把我送回去,否则回到北澜也只是去送......项上人头!”
君山面色惶然,“公子所言极是!”
“城外可先行布置,而城内所有人,暂时不必准备,什么时候下达了圣旨,什么时候再动起来!”傅九卿低咳两声,“宋宴有消息吗?”
君山敛眸,“杳无音信,不过依着公子所言,咱们在去往北澜的路上设有障碍,但有发现......”
“杀!”傅九卿掖了掖被角,虚弱的合上眼。
他累了。
那一口血是真的,受了风寒也是真的,这会身子尚未康复,亦非作假,若不是如此,怎么能瞒过宫里的太医?
恻隐之心人人有之,偏宋玄青不是从小护在掌心里的少年郎,他是亲眼看着太后一步步争权夺位,踩着后宫累累白骨走到今日地步。
对皇帝而言,没有什么情分,唯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为君之道。
傅九卿要做这个“不疑之人”就必须有所牺牲,交出自己的软肋。
见状,君山恭敬的退到门口守着。
门外雨声依旧,淅淅沥沥。
宫内,灯火通明。
宫外,八百里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