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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夜,有马车停在了客栈后门。
“赵福慧”嗑着瓜子,坐在了客栈的后门,身后背着包袱,毫不犹豫的爬上了马车,于是乎......马车又咕噜噜的离开。
夜里打了宋宴一顿,靳月睡得格外踏实,分外安稳,只觉得今日的天都特别亮,云都特别的白,真真是看什么都觉得分外舒坦。
只是,霜枝的面色不太好。
“这是怎么了?”靳月皱眉,“谁欺负你了?”
霜枝摇头,“没事没事,就是外头传得有些难听罢了,奴婢听得不太顺心,所以不太高兴,分明少夫人您才是受害的,可这难听的话却又落在您身上,奴婢......奴婢觉得不公平,为什么都是好人受罪?看看那些恶人......”
说到最后,霜枝声色哽咽,带着浓烈的哭腔。
“说着说着怎么就哭了?”靳月洗漱完毕,“这事又是头一遭,此前也有过,不足为奇!”
霜枝拭去眼角的泪,“少夫人......”
“嗯?”靳月挑眉瞧她,“怎么了?不用替我委屈,他们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我在这里待不长,别哭了哈!”
霜枝喉间发涩,终是点点头,“那奴婢、奴婢替您把早饭拿进来。”
“好!”靳月伸个懒腰,扭扭脖子。
外头。
明珠拽住霜枝,“怎么哭了?少夫人没瞧出来吧?”
“没有没有,我没敢说。”霜枝赶紧擦去脸上的泪,可不知为何,这眼泪越擦越多,最后反倒眼睛愈发通红,她就站在那里,咬着唇盯着明珠,“公子没事吧?”
明珠垂眸,神情恍惚了一下,“应该、应该没事吧,人在东山别院,暂时还没回城,大概是怕泄露了消息,惹得少夫人担心。”
“不能说。”霜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若是少夫人知道,定是要冲出去的,如此......之前的努力岂非都白费了?饶是少夫人要怪罪,咱也......也得担着!”
明珠点了头,“君山来传消息,公子昏迷之前便是这般吩咐的,不能前功尽弃!”
“成了吗?”霜枝低声问。
明珠皱了皱眉,“君山没说,但是公子出马,应该是十拿九稳的,最后的结果,尚不明了......等等看吧,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嗯!”霜枝以袖子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我去拿早饭,你可别在少夫人面前露馅!”
明珠点头,“知道!”
霜枝赶紧厨房端饭菜,却见着衙役们在院中集合,好似出了什么事,当下心中一紧,拽了边上的小厮问,“这是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莫非又有人命案子?还是说,又要对付咱们少夫人?”
小厮摇头,“不是不是,据说是城外出了大事,这会罗捕头带着人往城外赶,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这是公家的事儿,我们当奴才的哪里会知道得这般清楚。”
“城外,出了大事?”霜枝紧了紧手中的托盘,可别是公子的事情被发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