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月起身,靳丰年忙问。
“去衙门。”靳月没有停步。
“这丫头,说风就是雨,真是拿她没办法!”靳丰年轻叹,转头瞧着凑上来的四海,“你之前可有说什么?”
四海想了想,“我就提了白家粮食被劫,千里镖行赔了银子的事儿。”
靳丰年心下微紧,“千里镖行......”
出了门,靳月便坐上了马车。
蓦地,她忽然又探出头来,左右张望。
“少夫人,怎么了?”霜枝就在马车前坐着,诧异的瞧着自家少夫人,“您落了什么吗?还是想吃什么?奴婢帮您去买。”
靳月摇摇头,“明珠,我那种感觉又来了。”
明珠冷然环顾四周,锐利的眸子从人群中掠过,始终一无所获。
“走吧!”靳月缩了回去,马车徐徐前行时,她又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瞧,但始终没瞧出什么异常,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有人站在临街的窗口,若有所思的望着医馆大门。
靳氏......医馆?!
府衙门口。
衙役悄悄的告诉靳月,王家来人了,这会正在里头闹腾,虽说王家是苦主,可闹到府衙来了,又算什么事?
院子里,女人趾高气扬的站着,身后整整齐齐的站着三儿子。
“哟,这是怎么了?孔雀开屏?”靳月一溜烟跑到苏立舟身边,“大人?”
“你怎么才来?”苏立舟被吵得头疼,“王家的二姨娘,交给你了!本府头疼,你们女人对女人,比较好对付,本府看好你!”
“唉......”靳月一愣。
苏立舟拔腿就走,他一个知府大人,也不好跟泼辣妇人计较,被吵得脑仁嗡嗡的疼。
“你是何人?”二姨娘冷然,极度不屑打量着靳月,然则下一刻,视线落在靳月腰间的挂坠时,瞳仁骤缩,神色旋即稍敛。
“王老爷的事情,我们还再查,请二姨娘稍安勿躁!”安康生开口。
“怎么稍安勿躁,你家没死人,你当然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人被杀了,你们连点头绪都没有,还好意思在这里躲清闲?”
“照我说,肯定是傅家的干的,之前就想要供奉的差事,如今迁居京都城,自然是马不停蹄的铲除对手。”
“也没见着你们把傅家的人拘起来问一问。”
王家的三个儿子,一人一句,直对傅家。
安康生和罗捕头扭头瞧着靳月,颇为无奈的皱了皱眉头。
靳月轻咳一声,“说是傅家干的,你们有证据吗?亲眼看到,亲耳朵听到,又或者帮着递了刀子?”
“你胡言乱语什么?”二姨娘冷喝。
“二姨娘也知道这是胡言乱语?那你们胡言乱语,诬陷他人,不怕被追究?府衙门前乱嚼舌根,是要担责任的。”靳月绕着四人走了一圈,心头略有微恙。
二姨娘面色微紧,身后的三个儿子倒是先耐不住了。
“你是什么人?一介女流之辈,在这里指手画脚的,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