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接着我撒开手,身体一转,硬生生将身体贴在窗上。
水管嘎嘎响着向地面上砸去,如果摔在地上,势必会弄出很大的响动。
那些看守机库的佣兵即便再麻木,恐怕也会过来查看。
我贴在二楼窗子上,上不去下不来,这种尴尬的情况让我在心里直骂。
没想到老天助我。
水管下面的铁扣居然还很结实,水管失去了我的重量牵引,歪歪斜斜的停在了半空中。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
然后右手搭住手枪,斜眼向三楼亮灯的窗子望去。
如果有人伸头向下查看。
那我就不得不先干掉他。
不知上面的人是睡着了还是没有足够的警戒心。
三楼窗子虽然开着,但却没有什么动静。
稍等了一会儿,我确定三楼的人还没有发现我。
然后抬起一条腿,将那柄芬兰匕首抽出来握在手里。
我现在贴在二楼近一人高的窗户上。
窗台只能容我的半只脚勉强站立。
我没搭手的地方,也没有挠钩绳索可以使用,要继续攀爬几乎不可能。
所以我只能就势从二楼进入楼内。
芬兰匕首的刀刃塞入塑钢窗缝中。
里面的胶条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失去弹性。
薄而坚韧的匕首插进窗缝,慢慢的切割侵入并最终顺着窗缝移动。
当我感觉匕首的移动受到阻碍之时,一面用手腕使劲儿挑动着窗卡扣,一面用手臂试探着推压窗子。
我不敢太用力,因为窗子作用在我身上的反作用力时刻想把我推到窗下。
手上那股阴柔之力逐渐加大,终于感到阻碍一松,窗口上部裂开一丝缝隙。
另一只手指借着这个机会扣进窗缝。
让自己的身体终于找到了一个稳定的支撑。
我缓缓移动身体,弯腰又将匕首压向另一个卡扣。
当我接触到那个卡扣时,三楼窗口出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似乎有人正向窗口移动。
情急之下,我再也来不及慢慢拨弄开卡扣,而是匕首一撬一别,同时肩膀抵住窗子暗中用力。
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卡扣被我压断,窗子一下子打开。
我伸手将窗子抓住,一面撞击发出声音,同时一拱身,钻进房间里。
又把窗子掩上。
只听楼上窗口发出一声咳嗽声,同时一口浓痰啐到下面去。
水管还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我想那个人一定也发现了这个情况。
只是他并没有紧张的叫喊。
大概是他之前根本没有仔细检查航站楼后面的情况,还以为这个水管就是这个样子。
“呼——”我松了一口气。
然后开始打量我进入的这个房间。
我之前曾仔细检查过航站楼的所有房间,记得这个房间似乎是一个储藏室。
因为很久没有通空气,里面一股浓重的霉味儿。
很多物品在热带潮湿的空气中已经发霉长毛。
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注意脚下不碰到任何可能发出声响的东西。
然后将门锁压开,探头向走廊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