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简家,西门和小轮胎都在客厅里。
小轮胎看到我立刻向我飞奔过来,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的腿上也受了伤,他的胳膊刚好碰到了我的伤口上,我尽量疼的不发出声音来,摸摸小轮胎的脑袋。
“干嘛呢?”
“刚才姐姐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法医哥哥。”
“哦,”我也不是很惊奇,我知道西门还在跟他们来往,不过我不会阻止她的,因为她有她交朋友的权利。
我非得让西门也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我没有那么专制。
西门挂了电话看着我,我觉得她的眼神有点奇怪,我说:“怎么了?如果法医约你出去玩,你就去啊,他如果追你跟你约会的话,那更好了。”
“简寺鹿。”她的声音也挺奇怪的:“如果我跟你说有个人死了,你会不会很震惊?”
当她这个眼神跟我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我的心立刻揪起来了。
我立刻想起了容衍,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有一只手捏住了我的脖子,我没有办法呼吸。
而且心脏在尖锐得疼。
我从来没有试过如此紧张如此不安如此不受控制,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发紧颤抖得问她:“谁死了?”
我曾经很恨很恨那个人,我发誓永远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我恨不得他已经被我挫骨扬灰了,我跟自己说我绝对不会流一滴眼泪,但是此时此刻,我居然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
我居然为一个那么伤害我的男人感到心痛。
我是疯的吗?我是傻的吗?我是有自虐倾向的吗?
但是我却觉得我站不住了,我扶着沙发的椅背慢慢得坐下来,就听到西门在跟我说:“简寺鹿,白芷安死了...”
我的心痛在蔓延,蔓延...
哦不,打住。
我听到了什么?
我立刻抬起头来看西门:“你说什么?谁死了?”
“白芷安。”
是白芷安不是容衍?
我摸摸胸口,那刚才蔓延的痛楚立刻就消失了,消失殆尽。
但是被满满的诧异给替代了:“白芷安怎么会死?生孩子难产死的吗?”
我目前想的只有这么一个可能性。
“不是,听说她是肝腹水,她没有怀孕。”
“啊。”我彻底蒙了。
肝腹水,难不成我那时候看到她肚子那么大,感情不是怀孕是得病了。
怪不得她的脸那么肿,胳膊腿都是肿的,就像是米其林轮胎的logo.
我一直以为她是怀孕了,没想到是生病了。
对了容衍之前跟我说过白芷安病得很重,是绝症。
我真的没想到她是真的病了,我还以为容衍在敷衍我。
“简寺鹿,你要不要去吊唁一下?”
我想了想,我跟白芷安虽然从小到大都那么不对付,但是好歹也是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算是熟人中的熟人吧。
现在她死了,我没道理那么小气不去吊唁一下。
我说:“好,我上楼换件衣服。”
但是刚要迈步低头看到自己的黑色连衣裙,笑了一下:“我不用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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