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嘉许害过我。”我声音响亮地回答他:“我在意的就是是在我有困难的时候谁更能够帮助我。嘉许坑了我,但是他有能力帮我。容衍就算嘉许坑了我,但是他拿出40亿来坑我,我觉得这诚意满满,如果你也可以拿出这么多钱来无论你怎么坑我,我不但会跟你结婚,我还会给你生孩子,你要不要试一试?”
容衍站在楼下仰着头看着我,他的脸就像是客厅里那高高岸基上放着的我外婆最喜欢的古董白瓷花瓶。
仿佛他也变得那么脆弱,掉在地上就能摔成碎片。
原来这个世界上越珍贵越美丽的东西,它的生命力就越脆弱。
我跟容衍笑了笑:“我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容衍你若是还要留在这里,那我倒不介意请你去参加我和嘉许的婚礼。飞机票我会帮你出,你也可以带着白芷安一起来出席。”
我说完了转过身气喘吁吁地上楼,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又没有用了很大的力气,我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累。
我迈步上了两节台阶,容衍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是嘶哑的。
“简寺鹿,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不会为了钱。”
“我就是那样的人,你都是,我为什么不是?”我厉声打断他的话,两只手扒在栏杆上,我已经冷静不了了,我心思力竭的跟他喊。
“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谁能跟我给我钱我就跟谁走,你明白吗?容衍如果你现在拿出20亿出来给我,不?我不要20亿,我只要10亿,或者是5亿,只要你现在告诉我你可以拿出这个钱给我,我就立刻跟嘉许说我不跟他结婚了,他这一生一世也别想得到我简寺鹿!
至于我拿掉的孩子,以后我还会帮你生十个八个可以吗?”
我还在跟自己做最后的挣扎,我还在抱有最后一丝的希望。
我知道我不是为了钱。
我是为了想证实容衍到底会不会为了我拿出曾经在他的口中云淡风轻的并不在意的金钱来。
我死死的盯着他,隔着两层楼的距离我也能看到他眼中的光芒暗淡再暗淡,最后熄灭。
他垂了垂眼睛,好看的长而卷翘的睫毛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低声说:“简寺鹿,你明知道我拿不出来,不然我一定倾其所有。”
“哈哈哈,”我抓着栏杆笑得前仰后合,整个人都要从栏杆上翻下去了。
拥有身价20亿的富翁现在在跟我说,他拿不出来。
他对我一毛不拔,还说想要给我倾其所有。
我真的已经被他活活笑死了。
我不敢说容衍是不是最吝啬的人,但是我可以说他是我见过最虚伪的人,比贺一炀还要虚伪。
最起码我跟贺一炀最后撕破脸的时候,还看到了贺一炀露出来的獠牙。
但是容衍呢,他还在跟我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他还在唬谁?
我笑得肝胆俱裂,小腹一阵抽痛连站都站不稳,只好扶着栏杆蹲在地上。
我听到我身后的房门打开了,西门从里面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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